开口:“真的不记得我了?”
其实刚才一抬头,蒋沿溪就觉得很眼熟,那样如月华般美好的气质,似曾相识,可究竟在哪里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
听男子这样一询问,细细的冥想,脑中过往的片段像是电影在选择性的播放,画面定格在巴黎的塞纳河,细看之下,真的于眼前的男子无异。惊叫起来:“你是?巴黎的那个,没有给我画像的那个?”
男子灿然一笑,说:“所以,今天补上,喏,可是?就仅此而已吗?”
男子佯装不悦,像是在故意逗一个三岁的小孩,神情散漫而认真,带着微微的宠溺。
过了几分钟,仍见蒋沿溪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捻起她的发梢,说:“小不点还真是记性不好,曾经那样的交好,怎能就这样轻易忘记?虽隔了这么年,那日,我一眼就把你认出,你却迟迟认不出你的毅哥哥。”
男子说完装着痛心疾首的样子,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以此来埋怨她的坏记性。
蒋沿溪这次嘴张的比刚才还大,恍然惊醒,摇着男子的胳膊,兴奋的说:“你是毅哥哥?你真的是毅哥哥?”
男子微笑不语,只是一直用宠溺的眼光看着,隔了多年,重新见面的故人。
那日,在巴黎,他端看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眉眼清澈,流波婉转,心里便有了底,待风吹起她的发梢,露出她耳朵上豆大的朱砂痣,心里笃定,这个女子,在数十年的岁月里,一直都存在着,现在见到的,便是十几年前,梳着羊角辫的孩童。
以前的种种过往,都变得清晰,只耐,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自己,不便相认。他一直都是这样随性而疏离的男子,一如十七年前的那个夏天,十五岁的少年,背着画夹,行走到乡下,寄居在一家蒋姓的家里,很少说话,见人也不理睬,每天早上背着画夹,迎着初升的太阳,寻找着灵感。
只可又一日,蒋家六岁的女儿爬上他的窗头,有稚嫩的声音说:“哥哥,你在画什么?”声音清脆悦耳,一下子惊扰了少年的思绪,吹皱了一波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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