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
“那你怎么带我来这里?”蒋沿溪被他的话松了神经,就为那句,我们说不定是本家,一下子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我们只是想帮你,天色已晚,我们明天再说吧。”江南下关了客房中间的大吊灯,幽幽的壁灯光,把房间影照的沉寂温馨。
“那个,你为什么晚上也要带墨镜?长的很难看吗?”蒋沿溪咯咯的笑,竟也轻松的开起了玩笑,眉眼舒展,灿烂光辉溢满瞳。
“你说这个吗?”江南下缓缓的摘下墨镜,露出含情丹凤眼,眼角微挑,无数风情。他踱了方步走过来,戴在蒋沿溪的眼睛上,她顿感周围明亮如白昼,房间的每个角落一览无余:“你把壁灯也关了,我看看。”蒋沿溪好像来了兴致,随口对江南下说。
“怎样?”黑暗中看不见江南下的脸,柔和的声音充斥的客房的每个角落。
“真的,看的清清楚楚的。”蒋沿溪兴奋的像个孩子,扯住他的衣袖,不停的晃,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蓦地把眼睛摘下,眼睛一下子陷入黑暗,她身手就去摸索墙上的壁灯,碰到了一双手,指节硬朗粗粝,带着暖暖的温度,她惊了一下抽回去手,房间一下子就亮了,摇曳昏暗的灯光,掩饰了她娇羞的脸。
“还你。”蒋沿溪把墨镜随便往床上一扔,像是扔掉了烫手的山芋。
江南下微笑着捡了墨镜,宠溺的抚摸了一下蒋沿溪散落的长发,轻微的动作,带着他指腹的温度,让她羞赧不已,红了脸,惴惴不安。
“晚安。”江南下华丽的转身离去,轻轻的给她带上了门。
蒋沿溪猛地拉过薄被,盖住头,鄙视自己:“蒋沿溪,你庸俗了啊!见个帅哥哪能这么失态?”捶打了几下抱枕,想起了左翼天那夸张魅惑众生的脸。“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发现我逃走了,一定很生气吧。就气死你,气死你!”蒋沿溪把抱枕当成了左翼天,不停的摔打,末了,这几天,每晚都要跟左翼天进行斗嘴,挣扎,然后躺她的怀抱,睡觉,现在她一个,自由了,心里竟莫名的有些失落。
在没有养成习惯之前,一定要改掉。蒋沿溪不停的在心里按时自己。有些东西即使再美好,也是不能贪恋的,比如,安然。比如,某个人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