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楚如兰进宫才不过几年,便能让太后在神不知鬼不晓的情况下、心甘情愿地饮下她亲手配置的毒药,边惬意地享受着太后对自己的夸赞,边将心满意足的太后送上断头台。
我不知道兰贵妃在看着太后郭宜喝下自己配置的毒药的时候,是如何的心情,若不是深仇大恨,常人岂能微笑着安然看着太后饮下。
我冷笑一声,太后算计一生,却不想栽在一个隐藏至深的仇人手上,或许,只有兰贵妃这样的人,才能倾尽所有,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來复仇。
自己,终究是心慈手软,做不到如此狠毒。
但是,我却要亲眼看着这个杀母仇人在我面前倒下,以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我并沒有忘记还在囚禁中的霍太医及冷宫的长孙鹭眉。
自己的眼睛半盲,但总算侥幸捡了一条命,虽说皇后是始作俑者,但是,自己的眼睛半盲却是拜冷宫的长孙鹭眉所赐。
听到我要去看囚禁的霍太医,喜儿给我披上厚厚的披风,一边给我结系项间的系带,一边语带埋怨道:“霍太医要是早來为公主医治,公主兴许早就好了!”
我从梳妆台前站起來,望着铜镜里大病初愈略有些苍白的脸颊,新梳的双环望仙髻,一朵怒放的“玉梁”牡丹置于正中,双髻分别以凤舞金钗步摇点缀,微一摆头间,金光流闪,珠华莹莹。
我微一翘唇角,淡淡道:“凡事讲究个天时地利,这霍太医,亦不是等闲寻常之辈,怎会冒然为本宫医治呢?”
一直以來:“幽魂香”乃宫中讳莫如深的秘密,无人知道“幽魂香”如何而來,又无人知晓“幽魂香”有多厉害,更别说如何医治此种蛊毒,这次毒发,不仅让自己眼睛险些失明,更是引发了体内之前中的寒毒,自己还能醒过來,确实如之前的太医所言,乃个人造化。
这些,身为宫廷第一御医,被称为“神医”的霍太医怎可能不知晓,恐怕自我将他囚禁起來之后,就在等待这一天了。
长孙鹭眉对自己痛下杀手的时候,霍太医在我的内室里,不仅嗅出了“幽魂香”的味道,更是察觉出了长孙鹭眉将來的命运,霍太医是宫中几十载,为宫中皇帝及嫔妃诊治无数次,怎可能不知晓宫内嫔妃相互争斗的可怕,霍太医或许对别人不上心,对自己唯一的孙女、西车族的后裔长孙鹭眉,却是关心备至。
长孙鹭眉才貌双全,又有一身别人不知晓的好武艺,在宫中恩宠有加,自是不惧怕什么?
或许,霍太医并非他自己之前的所言那样胆小怕事,懦弱无能,他既然能娶了西车族的国相之女依欧鹭,又在蛊香上得到依欧鹭的真传,怎可能是他所言他的所为只是为保住西车族的后裔而无别的非分之想。
一路深思熟虑,來到囚禁霍太医的地方。
喜儿四下看过并无旁人后,便开开门。
霍太医坐在一角的凳子上,趴在桌前对着昏暗的天窗认真写着什么?霍太医神情专注,天窗漏下的光线照在他的花白须发上,周遭环境虽是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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