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腻出一层薄汗,蚕丝缎的袖口愈发滑腻。
皇后郭莹秋并不是不精于算计,其心思缜密并不在兰贵妃之下,只是,郭莹秋贵为后宫之主,并不懂得收敛,因此频频失算,作为中宫尽失颜面,一是因为其本身并不为梁文敬所喜,这梁文敬其实在别院的时候早已说过:“同床异梦”;二亦是迟迟无梁文敬子嗣,其三,恐怕亦是最重要的就是因为自己得宠于梁文敬,梁文敬看法亦有时不免偏向于自己。
皇后并不是傻子,两度被禁足,金宝转手后自是不敢轻举妄动,若不是这次有什么十足的把握,自是不敢公然到棠梨宫。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眼前一晃,手上一动,喜儿已背对皇后将茶盏递到我的手中,声音低不可闻:“长公主,皇上快來了!”
又脆快道:“长公主,这茶你试试还烫吗?”
我听明白后,心下蓦地一松,两手捧着茶盏,这才感到一丝丝的温暖。
“皇后娘娘说话玄机重重,难道嫔妃为皇家开枝散叶,宫中子嗣昌盛还不是什么好兆头吗?”我淡淡问。
“长公主可千万别故意曲解臣妾的意思,长公主说的自然是好兆头,,只是,这样的好兆头,臣妾倒不免斗胆问问长公主,小皇子的母亲菏昭仪,还有兰贵妃,怎么那么巧地孩子一出生就薨了呢?长公主自始至终不都守在跟前吗?自是应该知道个中原因啊……”
我面上平静,后背顿时被密密的凉意包围,心里更是如沸水翻腾,心思重重沉了下去,随之怦怦跳起來,这皇后,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昔日的菏嫔先后两次中毒,第一次是凉拌的苦菊中有西红花,因皇后跟前服侍的小酉子自尽前一句话让皇后坐实了残害宫中子嗣的污名,险些被废;直到今日,恐怕除了除了已死去的兰贵妃及尚在天牢中的烟翠,无人知道这个中秘密,皇后对自己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自己更不必为了替皇后正名刻意去做些什么;而最终菏贵嫔中了兰贵妃的药草之毒,不治身亡;兰贵妃则是因为自己发现了她的秘密,知道自己不会轻饶过她,虽是万般不甘却为保下所谓大梁的正宗嫡系血脉不得不饮鸩自尽…….但这些都是自己与其之间的秘密,这些秘密一旦泄漏出去,不仅涉及的人颇多,就连当朝的大梁天子梁文敬亦涉及进去,我极是慎重,不可能有外人知道,事发当日在惜菏宫当差的宫人皆已被我发配到宫中从事苦力劳作,等劳作满一年便会被驱逐出宫,在宫外专门有侍卫看管的地界农耕,永不得出;而容德宫当差的宫人在兰贵妃身边服侍多年,皆已被我秘密处死。
今日皇后问起这个,极是突兀,只是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还是旁敲侧击,她的话是由敛贵嫔有孕开始,虽是暗掩剑锋,却已露利刃的光芒……
我垂眸竭力压抑住开始狂乱的心跳,良久才淡然开口:“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
朦胧中,正红宫装动了动,想必是郭莹秋站了起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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