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眼底涌上淡淡的疑惑后,脸色瞬间有了些许苍白,扶住我肩膀的手亦慢慢松了下來,回过神后,双手重新扶住我的肩膀,紧盯着我的双眸,急切道:“卿卿,相信朕,朕可以医好你的病……”
我抬手轻轻按上梁文敬抓得我有些疼痛的手背,使劲压抑下喉间的苦涩:“皇兄,臣妹即使此生不能诞育子嗣,但是眼前这三个孩子,臣妹亦算是对皇兄有了交待……”
梁文敬闻言深深动容,坐在榻边,紧紧拥住我:“朕,沒有保护好你……终是朕负了你……”
如今有冯昭仪与方婕妤细心照顾三个孩子,我倒是可以歇歇了,想起那些细心看护孩子不眠不休的夜晚,心里还是微微打怵,倒不是怕累,只是因为梁文敬将孩子托付给了自己,一旦有个闪失,却不是自己能担待的,奶娘每日净身沐浴后才能喂哺,孩子吃的穿的用的,皆是精心挑选,丝毫马虎不得,自己不仅如此,就连喜儿,蝶儿几个侍女亦是跟着是轮流换班,几个月折腾下來,亦是瘦了不少,好在梁文敬看着茁壮成长的孩子眉开眼笑的同时,亦未忘记辛苦看护孩子的棠梨宫所有的人。
棠梨宫所有的侍女及奶娘皆是赏赐连连,其他宫的下人听着都眼馋不已。
棠梨宫先前因为长公主炙手可热,如今长公主又奉旨抚养皇子,自是宠上加宠,连喜儿都有些喜滋滋的,回來嚷着多少宫的下人们都悄悄让喜儿捎个信,想來侍候长公主。
我边听着喜儿在一边喜滋滋地絮絮叨叨,边微合眸躺在庭院里美人榻上,晒着秋日的暖阳,启雨、启菏和启仲亦被奶娘抱出來,晒着阳光。
彼时初秋已过,阳光虽是暖和,空气里却是有了清冷的味道。
身上盖着西域波斯进贡的薄丝绒毯,享受着阳光下片刻的静谧,倒有那么一刻想起了小时候偎依在母亲怀里暖暖的感觉。
启雨启菏已快有五个月大,小嘴里开始咿咿呀呀;由于当日太医几乎要断言由于母体受毒害,加上早产,两个孩子成活不易,所以启雨启菏虽然明显要瘦小些,但是毕竟健康成长着,快两个月大的启仲则是吃什么都香,除了睡觉,就是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甚是喜人。
一看到启仲,难免要想起那远走西南的康靖王,宫内饮鸩自裁的兰贵妃,虽是心里使劲压抑住自己不去想启仲的身世,心里还是半是惘然半是感叹,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兰贵妃临死前认下了自己所作的孽,却语出惊人,她的所为不只是报复太后,更是为了所谓的大梁的“真正龙子”,原來,她一切看得都很清楚,蓄谋已久,慢慢开刀,就为了让所谓郭家的血脉断了,來诞下真正大梁基业的后人。
现在不由明白过來,想來是自己之前领会错了太妃的“为了大梁的基业”的意思,之前以为后宫皇后无德,为了中宫地位不动摇,才使得宫中子嗣艰难,常太妃虽是对太后恨之入骨,仍是深明大义,托自己凭一己之力保住梁文敬的子嗣,使得大梁的江山后人绵延下去,如今看來,这常太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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