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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來到宫中,常太妃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这位“长公主”的行踪,自然,烟翠便是第一线人,于是,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自己的一言一行毫无保留地传到了常太妃的耳中。
待弄清了自己來到深宫的真正原因,常太妃便放下心來。
这烟翠常年在常太妃身边,对常太妃与兰贵妃來往甚密不是不知道,对常太妃与太后之间的恩怨也并非不清楚。
而自一心效忠的常太妃去了后,与其有恩的兰贵妃便成了她在宫中一心想依靠的人。
这也难怪,自己对她再好,终将是要和亲到异邦的人,最长一年,自己便会离开这里,从此扎根在与此相距千里万里的漠北,再不回还,这繁花似锦的皇宫,从此便再无长公主一人……而她注定还要在这深宫里呆下去……
我望着眼前脸色煞白浑身瑟瑟发抖的烟翠,心下生出一丝不忍:“烟翠,你起來吧!”
烟翠冷汗涔涔,愕然抬眸看了我一眼,却不敢起來。
“烟翠,本宫问你,你为何要给小公主换上那件肚兜!”
烟翠低着头,身子惊颤了一下,良久无言。
我放下手里的茶盏,将那件刺目的红色肚兜一下扔到烟翠的跟前,冷冷道:“本宫向來对这些并不光明的手段嗤之以鼻,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只要本宫还在皇宫内一天,就不要在本宫面前耍弄心计……”
烟翠闻听此言,一下瘫倒在地上……
兰贵妃送來的肚兜在密密的金线里,裹了薄薄一层药粉,这药粉有毒,虽不能一日致人死亡,时间一长,却是毒慢慢沁入体内,终将体衰而竭。
自昔日的菏昭仪去了,我对兰贵妃亦上了心,这个蕙质兰心、温柔似水的女子原來是个懂药理的,菏昭仪临死前终是后悔了,一句“不该不听长公主的劝告”后,告诉自己就是因为用了兰贵妃送來的说是祖上珍藏的药草沐浴身体。
彼时的菏昭仪自知不行了,便将往事简单一一道出,几个名字,几件事情,亦会知道个大概。
让自己震惊地是,这后宫,原來不只皇后一人忌惮着别的嫔妃早日诞下龙子,这兰贵妃,竟是过之而无不及。
初次推断出这个事实的时候,我正坐在烛火下,虽是酷暑天,脊背却是阵阵发凉。
我脑海里一遍遍闪过那个在假山前遇到的如画中人的温婉女子,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对菏嫔与其即将落下的胎儿下此狠手,更甚者,菏嫔死了,竟还不放过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霍太医还在囚禁中,我命人将当日从水中捞出些的药草残渣,亲自送到霍太医手里。
霍太医眉间紧锁,仔细辨别了半天,突然间恍然大悟,断然道,这些药草原本是利于保胎的,只是里面多了一味与此药性相斥的药草,才使得这利于保胎的药草能了致人滑胎的毒药。
然而令自己更为吃惊地居然是霍太医道出了之前的几位嫔妃亦是在沐浴后滑胎,但却无人怀疑沐浴的药草有异,据说兰贵妃用这些药草保养容颜,且这些嫔妃都是用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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