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大梁败了,柔然未必讲信用。
但若是会同大梁攻打柔然,又怕大梁灭掉柔然后反过头來收拾自己。
于是,高昌想了这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任雄踞漠北的柔然与国力强大的大梁一决高下,自己则养精蓄锐,准备伺机而动。
但是就在大梁与柔然的战争接近第三年,两国均是筋疲力尽之际,高昌却起了内讧,高昌国的两个王子趁高昌老王年迈多病之际,开始王位之争,将高昌老王活活气死,最终高昌国王的嫡长子胜利登上王位。
等王位之争尘埃落定,回头再观周边各国的时候,已是错失良机,天下大局已定。
云中城一战,柔然彻底挫败,被大梁赶回漠北,大梁疆土向外扩展近千里。
…….
只是不知道梁文敬所指的“前朝亦不是那么太平”是何意思。
总之,高昌现在已成了大梁在西部的祸患是不争的事实,梁文敬联合柔然灭掉高昌只是早晚而已。
对于柔然王子的到來,朝中自然出现了两种态度,以右相楚淳一为首的众臣皆持赞成态度,而以左相郭济为首的众臣则是极力反对。
两派壁垒分明,各说各有理。
右相派认为两国交战后,需要休养生息,如今柔然迅速强大起來,此时与柔然和亲,柔然王子亲自來示好,是天下苍生之福。
而左相派则坚持柔然狼子野心,认为大梁有足够的实力灭掉柔然:“泱泱天朝大国,何须和亲如此做派!”,认为右相派皆“胆小鼠辈”。
对于朝内历來的两相之争,梁文敬只是笑笑,并不作任何评论。
但是,柔然王子的到來,梁文敬确实是非常重视。
两人在密室商议些什么?朝中则无人知晓。
想必,今晚梁文敬的话便是两人商议的结果了。
我怔怔望着梁文敬,良久不能言。
微风透过长窗,吹得烛火忽左忽右,我走到窗前,意欲带上窗子。
手刚抚上长窗,身后传來梁文敬低低的声音:“或许明后年就要开战,柔然王爷乌洛希望在开战前迎娶你……”
我浑身剧震,手放在长窗上,一时忘了要干什么?
片刻,手已被握住,掌心亦不复有之前的温暖,有些微的凉。
梁文敬将我拥在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鬓发,语调微凉:“朕,从來不曾有过如此难的抉择……卿卿,朕倾其一生除了这皇图霸业,惟愿你在朕的身边……”
梁文敬快四更天才走,我躺在榻上,则是辗转反侧。
反复回味着梁文敬的话,尤其是那句“前朝不是那么太平”。
梁文敬与乌洛商议之事如此秘密,必是因为前朝有不能听得的人,那会是谁呢?右相派对柔然的到來持赞赏姿态,那必然就是左相的人了。
脑海中电光火石间,常太妃的话又响在耳边:“通敌之罪,只怕是脱不了干系的……”
难道朝中真如常太妃所言,左相一党有通敌之作为,抑或是梁文敬已发觉了什么?
梁文敬精明过人,在朝中对左相楚淳一与右相郭济之争总是平衡之恰到好处,这一次与柔然联手,想來必是深思熟虑,成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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