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要小心了……”她鼻子微哼一声。
我点点头,凝眸看她,亦微笑郑重道:“多谢皇后娘娘提点,只是,本宫窃以为,与那蛮夷之人比起來,本宫觉得,本宫更要小心的倒是,,皇后……”
“……”
在外人看來,看到的则是另一番景象,皇后与长公主交好,交头接耳状极是亲密。
唯有我和皇后知道,我与她之间,早已经势同水火。
从在别院开始,身为太子妃的郭莹秋就借梁文敬远赴江南之际,以“江山社稷”为由亲自去别院驱赶我,只是那时以为我是梁文敬在宫外的女人,令车夫将我送得越远越好。
只是,她做梦也未曾想到我还能入宫,且是先皇义女、大梁长公主的身份,她惊讶之余,不免猜疑起我的真正來历,梁文敬早已事先将原來的我无论在家世还是年龄做了修改,并记录在册,所以,郭莹秋并未知晓什么?这亦是她当日在棠梨宫莽撞问出一句“长公主,真的是先皇的女儿吗?”。
后來从杜兰那里询问无果,便在我入宫后,认定我便是梁文敬从宫外带回的“妖女”,于是处处针对我,于是,皇后“善妒”的美名亦在嫔妃中传播开來。
宫中女子哪个不是人精,梁文敬对长公主的好早已超出兄妹之情分,这便让那些心里早已忿忿不平的嫔妃们免不了在皇后面前吹吹风。
于是宫内盛传的中宫受冷落皆是因为长公主,更激起了郭莹秋的恨意。
若不是长孙鹭眉临时改变了主意,我恐怕死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在皇后眼里,几次禁足皆是因为我,才使其贵为皇后的颜面扫地,如今,连象征中宫权力的金宝也因此易手,更使得她这皇后掉足了身价,这样的事情,恐怕这在大梁史上还是头一次,她恨我,亦是自然的了。
两个人虽然都面含得体的微笑对视着,但是,从皇后的眼睛里射出的毒意,恨不得立刻置我于死地。
我微微一笑:“美酒在前,又有美人献舞,皇后娘娘莫扫了皇兄的雅兴……”
说完端起眼前的酒以广袖遮住,仰头一饮而尽。
大梁的皇宫独不缺色艺俱全的歌姬,我喝着杯里的清酒,欣赏着眼前长清宫里的歌舞生平,眼前八名歌姬的演技,姿色出众,不过十五六岁光景,却是身条柔软,眼波潋滟,长袖挥舞之处,衣带生风,瞧得对面柔然的男子如醉如痴。
瞄了梁文敬一眼,他看得倒很专注。
再扫一眼乌洛。
乌洛似乎已预料到我会看他一般,刚瞄上他,他目光已投射过來,与我看他的眼神碰个正着。
他依然冷硬的脸庞,凛冽的眸子里,眼波澹澹,一瞬间的恍惚,当年在漠北的草原,与乌洛并乘一骑的时候乌洛亦是这种眼神……
见我望他,乌洛唇角微一勾,顺手端起面前的酒杯,向我一举,然后一饮而尽。
我这才回过神,手上蓦地一颤,这才惊觉杯中酒险些洒出來。
脸上不禁一热,亦用广袖一遮,饮毕杯中酒reads;。
却是再也不敢抬头直视乌洛,只望着眼前的歌姬怔怔出神。
……
宫内人人皆知來的柔然王子是大梁长公主将要和亲嫁过去的柔然王爷,大梁民风不同于柔然,虽是家宴,一下子面对这么多异族男子,众多嫔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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