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翠走进屋里,高声道:“长公主在此,屋里可有人!”
其实,凭眉才人的武艺高强,我來此,恐怕她早已听到,只是不愿出來而已。
我只在屋外静静等着。
看守冷宫的太监气坏了,几步踏进屋里,对着屋里一个角落吼了起來:“瞎眼了还是耳聋了,还以为自己是皇上跟前的金枝玉叶啊!啊!,呸,赶紧地滚起來,长公主屈尊來看你,难不成还让长公主在外面候着你!”
屋里终于有了声音,冷冷地:“你骂谁!”
“洒家骂你是瞧得起你,!”
话音未落,只听“啪”地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过后,伴着杀猪般的嚎叫那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出來。
出得门外,一手捂住脸还一边张口欲骂。
我瞥了一下烟翠。
烟翠会意,上前又赏了太监一个大嘴巴子,厉声道:“大胆奴才,长公主在此,竟口出狂言,眼里还有主子沒有!”
那太监挨了打,听到烟翠的话,顿时汗出如浆,跪地磕头后,躬身退出,临走识趣地将门带上。
眉才人缓缓走出來,早已无之前的娇柔,脸色苍白,凌乱的长发随意披散,身上的衣服还是被打入冷宫时所穿的那件,许久沒换,早已成了花衣。
她漠然看向我,亦不下跪,只冷冷道:“长公主千金之躯,驾临此处,有何贵干!”
一边的烟翠正要出口呵斥,我摆摆手。
“本宫今日來自然是有话要问眉才人!”
眉才人将脸扭向一边,冷然道:“我已是废弃之人,沒有什么话!”
我淡淡一笑:“西车国的后人果然是硬气,依欧鹭在天之灵,看到自己唯一的孙儿如此不识实务,还要连累自己的祖父,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懊恼后继无人!”
眉才人瞪大双眸,声音颤抖:“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用手拂一下衣衫:“本宫沒别的意思,就是在想该称呼你是长孙鹭眉,还是霍鹭梅!”
眉才人悚然大惊,不可置信般后退几步,尖声道:“你,你,如何知道的!”
看着眉才人惊慌失措的样子,我笑笑:“眉才人何须如此惊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不要忘了,霍太医还在本宫的手上呢?”
眉才人回过神來:“霍太医,他不是出宫为太后的病寻草药去了吗?”
忽然间明白过來,顿时细眉一挑,厉声道:“你个妖女,将我的祖父如何了!”
“祖父!”我微微一笑:“眉才人确定刚才不是在说胡话!”
眉才人自知失言,恼羞成怒,喝道:“你这妖女!”
“大胆,竟敢对长公主如此大不敬!”烟翠上前呵斥道。
“长公主,,哈哈……”长孙鹭眉仰天狂笑:“什么长公主,分明就是个來历不明、妖媚皇上的狐媚子……还妄想自己是金枝玉叶,真真是可笑至极!”
看着长孙鹭眉狂笑变形的脸,我冷笑一声:“恐怕这才是真正的眉妃、眉才人吧!”
光线已经暗了下來,几盏纱灯照在院子里,在幽深的冷宫里只照亮了巴掌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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