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好的毛巾塞进她的手里,随着菏嫔阵阵的哀嚎,毛巾转瞬被攥得似要滴出水。
我顾不上看吃痛的手背,一面拿着毛巾擦着她汗湿的额头,一面柔声安慰她,心里却焦急万分。
菏嫔的尖利嚎叫里,让我觉得每一秒都如此难捱。
我只好吩咐宫女快去催太医。
忽然,嚎叫的菏嫔突然安静了下來,睁开大大的眼睛,看向我。
突如其來的静默让我吓了一跳。
菏嫔喘了几口气,艰难道:“长公主,臣妾有话要对长公主说,还请长公主附耳过來!”
我微一怔,觉得菏嫔有些不寻常,还是将耳朵凑过去。
“长公主,臣妾怕是不行了!”
我刚要出言,她继续微弱道:“臣妾当日不,不该不听长公主的话啊……”
话音未落,惜荷宫已传來重重的脚步声,宫女叫着:“太医來了!”
接着又是杂乱的脚步声里恭敬的声音:“给皇上请安!”
这边,耳边菏嫔一声尖利的哀嚎惊得我几乎要汗毛倒竖。
两名眼熟的太医已匆忙赶到榻前,顾不得擦去耳边的薄汗,便跪下道:“长公主,容臣为菏贵嫔诊脉!”
我立即起身让开。
正对上榻前梁文敬漆黑的双眼,凛冽的眉峰掩饰不住的焦急,或许是事发突然,梁文敬亦只是简袍在身,想必是歇息了又突然被叫起。
他看向我,声音低沉:“怎么回事!”
我回答:“看样子菏嫔要生了!”
他只得坐在榻前,拉起菏嫔未被诊脉的胳膊,温言道:“菏贵嫔,朕來了!”
菏嫔一时停住了尖叫,缓缓睁开眼睛,仔细看了一下,雪白的脸庞上,干裂的嘴唇微微一翘,挤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弱声道:“皇上,臣妾,臣妾怕是要辜负皇上了……”
梁文敬只得好言安慰。
此时,太医诊脉后,面色紧张,片刻已是大汗淋漓。
梁文敬的深眸已有薄怒涌上,太医跪下來,更是哆嗦不成句。
“回皇上,微臣,微臣以为……”一个太医嘴唇翕动:“菏贵嫔,,可能是早产……”
梁文敬登时大怒,霍然起身,一脚踢过去,沉声道:“朕难道要听的就是这些废话!”
另一个太医跪在一旁,瑟瑟发抖。
我慌忙上前,拉住梁文敬,柔声道:“皇兄,当前还是听太医诊断,莫耽误了时机!”
我一边将梁文敬拉出菏嫔的寝宫,一边对太医使个眼色,两个太医这才从地上爬起來,一面让宫中稳婆进入。
我和梁文敬则在外间坐下。
梁文敬坐在桌前,面色发青。
连太后身边的瑛姑姑进來,代太后询问菏嫔的状况,一些得了消息的嫔妃亦赶了过來。
屋内菏嫔一声连一声的惨叫,宫女们出來进去,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去。
我一阵眼晕,身体晃了晃,喜儿慌忙扶住我。
梁文敬冲我摆摆手:“长公主乏了,就先回去吧!这儿有朕!”
我勉强一笑:“皇兄忙了一天了,明日还有早朝,还是臣妹在此守候吧!”
宫内人越聚越多,除了菏嫔不似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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