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靠在桶壁上睡着了。
不知几何时,觉耳朵痒,我用手拂了一下,隔一会还痒,勉力睁开眼睛,正不耐之际,看见眼前戏谑的笑脸。
身上未着寸缕,不禁面红耳赤。
仿若眼前的情景在哪儿有过,亦是木桶里,睁开眼睛是眼前的他,是了,塞外……
我愣神的功夫,梁文敬已背过身,低笑道,“穿上衣服吧,水都凉了。”
我飞快从水里出来,迅速擦干身体,又换上中衣。刚在铜镜前坐下,梁文敬就站在我后面,手里拿着一大块软布一面轻轻擦着我的头发,一面柔声道,“朕的卿卿为朕做了如此多的事情,且让朕来服侍一下卿卿。”
我胸口一窒,忽觉镜中自己后面的人儿有些模糊,刚刚这是那高高在上的大梁国天子说的,还是自幼宠我爱我的皇兄说的,还是曾经在塞外那倨傲的梁晋之说的?看着镜中人认真擦拭头发的模样,心不知为什么,软软的,如涓涓溪水缓缓淌过……
长发半干,我已是饥肠辘辘,随梁文敬来到桌前。满桌的膳食让我胃口大开。
梁文敬则一边饮酒一边看我用膳,不时笑笑,“吃的太快小心噎着。”
我抬眸看他,只鼓着腮帮子不语。
梁文敬倒是吃得不多,微一探身,隔着长桌伸手将我腮边一缕湿发拂到耳后,低笑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兄苛待了你——瞧着都像饿了三天不止。”
我终于心满意足放下银筷,拿起锦帕擦嘴亦笑道,“可不是皇兄苛待了我,非要交与我这打理后宫劳什子事。我这几日几夜都没睡好。”
梁文敬幽深的眼底涌起浓浓的暖意,“朕一直以为,朕的皇妹对那金宝亦如其他嫔妃一样钟爱。”
我擦锦帕的手滞在半空,对上梁文敬的漆黑不见底的深眸,我起身,淡淡笑道,“知我者皇兄也。”
梁文敬只勾起唇角,微笑道,
“有了这金宝,你便是后宫最至高无上的女人了。”
我转身坐在摇椅上,一面缓缓摇着,一面睨着他,笑道,“皇兄可是在说笑,上有太后,下有皇后,臣妹,只不过是代皇后暂行金宝权力而已。”
梁文敬起身走近,两手扶住椅背,将我圈在里面,温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朕的卿卿,自然是可以的。”
我有些拘谨,正要起身,外面传来喜儿的禀报声,“长公主,敬事房李公公求见。”
“敬事房?”我一怔,随即了然,看了一眼前脸色平淡的梁文敬,遂推开他,起身稍作整理便走进厅里。
大梁后宫规矩,为使后宫嫔妃雨露均沾,防止专宠,皇帝的起居不全由自己,每日若皇帝无事,有心情召见嫔妃,便由敬事房将当晚能侍奉的嫔妃绿头牌交与皇后手中,由皇后依据嫔妃状况从中选一到三位,再由皇帝定夺最后去哪个嫔妃的宫中。
如今皇后被禁足,这选侍寝嫔妃的“重任”自然落到持皇后金宝的我这里。
我心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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