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
喜儿纳闷,“奴婢说勺子沾上尘土毛毛了,奴婢再去换一把。”
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这就对了。
“别换了,回来——本宫问你,那日你去后厨拿碗,遇到谁没有?要说实话。”
喜儿目光闪烁,低下头,“奴婢,奴婢……”
我沉默看她,淡淡道,“本宫早已说过,是信你的。你还有什么不能说。”
她沉默后,扑通跪下,低声道,“公主,是奴婢糊涂。”
宁惜宫的后厨房在其宫内一角,喜儿来到后厨房,正在找碗,忽然听到外面猫叫。于是放下碗出来看了一下。围着院墙转了一圈,却没有看到。走回厨房,一出门,门口人影一闪,她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竟是皇后跟前当差的小酉子。
这个小酉子,自从她陪着菏贵嫔在御花园散步见到她后,自是纠缠不休。
喜儿不搭理他,他却嬉皮笑脸,偶尔在路上堵住喜儿调戏。有几次,竟是摸黑翻进宁惜宫找喜儿。
一看是小酉子,喜儿自是没有好气,又不敢高声斥责他,只道让他快走。
小酉子见她端碗出来,嬉皮笑脸道,“这么早就吃饭?”
“什么啊,是菏贵嫔要用膳,你赶紧走。”喜儿推着他。
小酉子跟她磨蹭了一会便走了。
“公主,不是奴婢刻意隐瞒,只是这要是说出去,奴婢没有那心思便也会被人误解。若是传开,奴婢在宫中是没法活了。”
说到最后,喜儿以手掩面抽泣起来。
“喜儿,本宫知晓了,这事不会有人知道。你且起来。本宫有话要交待你。”
喜儿抹把眼泪起来,我便如是交待一番。
烟翠回来后,道是太医院那边最近没人去领过红花,宫中嫔妃皆知红花厉害,无人愿意接近。先前只有兰贵妃、方婕妤和眉才人底下的宫人领过,只是因为冬天劳作伤了手脚的,需要抹些。
眉才人?哦,就是之前的眉妃了。这眉妃被贬为最末等的才人后,长久闭门不出。
兰贵妃现在有孕,亦不会用这个,方婕妤一向与世无争,倒不像。
还有一个多月便是新年了。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去看看禁足的兰贵妃。
彼时兰贵妃正在长窗下绣着什么。神态专注,唇角微翘,倒是乐在其中,并没有被禁足后的长吁短叹,郁郁寡欢。
不知道她是否已知道了自己心心念叨的心上人被皇上指婚给自己的妹妹。
更想起那日康靖王临走绝决的眼神,“为兄已记不起那首诗了”——“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当年的定情诗已被康靖王遗忘,康靖王毅然挥剑斩情丝。
看着眼前如深谷幽兰与世无争的女子,心里有一刹那的惋惜,这样的女子该是在皇宫外与心上人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而不是在不爱的人身边如此蹉跎……
想起她当日说过不会怀自己不爱的人的骨肉,没承想如今却有了皇兄的骨肉,或许是出于母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