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败,一路沉默,梁文敬昨晚的话句句让自己揪心,现在自己已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母亲不知道,父皇起先一声令下,令金枝玉叶的自己成为一介草民,甚至连一介草民都不如,如今又从梁文敬的嘴里透出先皇的遗诏,竟将自己偷天换日,和当今皇上又成了兄妹。
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我自嘲一笑,真是造化弄人,这所谓的名分让自己受尽磨难,真真领教了母亲所说的手握天下苍生的天子“翻手便是两重天”。
如此,之前如果说怕入宫是怕与别人分享君恩而拒绝了梁文敬,此次,自己怕是只能拒绝了。想起梁文敬那黝黑凄凉的眼神,心里一阵抽痛。
我颓然用双手捂住脸,不知何时,两手指间凉凉的,才惊觉自己满眼是泪。
杜兰在一边只哄着秋秋,却不作声。
接连走了几日下来,已出了凉京,那马车夫边赶车边问要去哪里。
我亦心下茫然,撩开车内的帘子,看向外面,只听远处苍莽处钟声阵阵,密林中隐隐香火袅袅。
车夫有些不耐,想来几日奔波有些疲乏,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车夫终于沉不住气,瓮声道,
“这位小姐,此地已离京城数百里,你还要走多久?”
我便让车夫停车,“便在此吧。”
在客栈住了几日,因上次教训,格外小心。客栈里居然打听到邻近的地方一个院子出售,便花了百两银子,买了下来。
宅子位于僻静之地,虽空旷了些,倒也安静。
秋秋亦是欢快不已。才两岁的孩子,居然什么都懂。
住了几日,我便要去拜佛。
雇了车夫,车夫只道前面十里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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