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此玉簪乃是京城朋友所赠,以稀世罕玉制成,能值多少银两,嫲嫲自然心里有数。”
她沉默片刻,老脸一崩,“那也不成,我既然买了你,自然是看中了你的人。难道你想让我人财两空?”
话虽如此,言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跋扈。
我淡淡道,“若是想让嫲嫲人财两空,只怕你现在已经见不到我了。”
她愕然,眼珠一转,随即道,“唔……说的也是。姑娘嘛,倒是个深明大义的……”
我微笑道,“若是说你花了五千两银子买了我,这玉簪给你,恐怕足够了。只是,我如今亦是无处可去,此处能安顿下来,亦是好事。”
她惊讶看我,想必是不可思议,眼珠只转悠不言语。
“我从小亦会抚琴,琴艺尚精,如果嫲嫲不嫌弃,我亦会为客人抚一曲助兴。”
她沉默半晌,眼睛在那只玉簪上流连半天,终于将那玉簪笼于袖中,叹口气,“如此,也好。我这倚澜阁总是不养闲人的。”
我便和杜兰秋秋住了下来。
每到夜晚,倚澜阁几层楼阁灯火阑珊,门庭若市,各色达官贵人的软轿、马车在院内院外挤满。
而最叫座的则是那称为“双凤”的两名绝色女子,皆二八年华,琴棋书画样样皆精,舞艺更是出神入化。二女自出道以来,倚澜阁夜夜笙歌,直叫那京城达官显贵流连忘返。
“双凤”通常每晚对散客弹奏一曲,便由当晚出价最高的客人包场。据称最高的价钱有出到每夜万两白银。
我心下好笑,有如此尤物在此,那老鸨竟还四处寻人。
老鸨告诉我她姓云,让我称她为云姨。
她打量着我,说,“既然你不打算走这条路,也无妨。这倚澜阁来客卧虎藏龙,别的不敢说,除了当今圣上没有来过,京城鲜少无人踏足。”
我心下一跳,随即恭敬道,“云姨,相遇亦是缘分,在此蒙云姨收留,必竭尽全力。”
她似乎很满意。
于是,每晚“双凤”对散客的弹奏便由我代替。
我只要求面带轻纱,隐在纱帐后。
当晚,我只着白衣,宽袍广袖,衣带生风,倒是别有一番心情。
宽敞如白昼的厅堂内,锦衣华服在盛装脂粉间穿梭,想必来往皆是京城名流,并无十分喧嚣。
不禁心下赞赏倚澜阁,确实不是一般烟花之地。
台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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