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鞭梢划过我的下颌,一阵刺痛,想必是划了一道。
“贵为柔然汗国王室,王爷岂不也只会对妇孺动怒?”我仰头笑道。
他眼神剧变,杀机一闪而过,端正身子,将马鞭朝我一指,冷冷道:“天黑将她带入我的帐篷,我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说完策马而去。
阿若又急又气:“都是你,王爷生气了,你真是想找死。”
一顿,鄙夷又略带同情地看着我:“走人王爷帐篷的女人,没有几个完整地活着出来。”
我骇然惊道:“难道你家王爷吃人不成?”
“扑哧。”阿若笑出声,正色道:“这些女人有的被王爷赐予将士,有的充作营妓。”末了撇撇嘴,补了一句:“大梁女人只配做这个。”
心下顿时沉了下去,只道荒蛮之族,却不知如此丧心病狂。
天黑时分,来到营帐前,我在前面踟蹰不前,想起他所说,作苦力便是便宜你了,真如阿若所说,若是**生不如死。心下凉凉,只怕此次不能活着见到秋秋了。索性问阿若:“你可知你家王爷为何捉我来?”
阿若亦没有好气:“你不知,我又怎知?既是这样,为何刚才不求王爷?反惹他生气。”
阿若向那守帐的军士一说,那军士进帐禀报,哈腰出来面无比起,道:“进来吧”
“进去吧。”阿若掀起营帐的帘子。
我心下一横,如若真如阿若所说,我必自尽保清白。
进得营帐,烛火通明。
宽敞的营帐,铺着厚厚的色彩艳丽的地毯,案几前的宽大的椅子上赫然是一种斑斓的虎皮,墙上悬挂着黑漆漆的宝剑,只觉华丽中难掩杀气。他坐于案几前,已不是白天的装束,只着白色单衣。
见我进来,他放下手中酒杯:“过来。”
我强自镇定下来,缓缓走近。
他冷眼打量我一番,眼神斜向酒壶,依然冷冷的声音:“倒酒。”
我依言执壶往杯中倒酒。
他杯子一歪,酒洒在杯外。
我愕然,抬头,他眼睛锋芒一略而过:“再倒!”
我低头,却只倒了半杯酒壶就空了。
他端起酒,递给我,声音冷硬:“喝了它。”
我本欲拒绝,转念一想,要杀或许早就杀了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半杯酒而已,我接过,广袖一遮,仰头便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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