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想起惨死的母亲,想起自己的身世,而那地方,这辈子恐怕自己都不能再涉足了。
他不以为意,踱到我的面前:“你是中原人,怎会适应这风起漫天沙的塞北?怀荒这地,商旅来往,看似繁华,但离柔然契丹等荒蛮之族也近,常有抢掠客商,骚扰当地百姓之事。”
手指轻轻托起我的下颌,迫使我直视他,漆黑的眼底涌出浓浓的暖意,声音低沉:“你在此,又是一人,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窗外熏风拂面,内心深处似澹澹小溪蜿蜒流过,温暖而绵长。
或许是受他的蛊惑,或许是不堪负重,我的手不由自主环上他的背,头轻轻靠在他的颈窝。淡淡的气息越来越近,我闭上眼睛,任由他紧紧揽住我,微凉的唇带着热切细细密密地落下来。
……
许久,他才放开,我亦喘息微急。
他一动不动注视着我,我从魂游太虚中醒过神,只觉脸红耳赤,羞不可抑,直要把头低向地上。
他竟哈哈大笑。
我抬头嗔目,他敛住笑容,正色道:“跟我去凉京,如何?”
我抬手抚上他的眉毛,只觉指尖触及之处,酥**痒。他眼底一热,陡地捉住我手腕,语气急促热烈:“答应我,卿卿。”
“你不是走南闯北?为何一定要我去凉京?”
他凝眸看我,温言道:“即便走南闯北,总得有一处是自己的家。”
我心里一酸,手缓缓放下,垂眸处不觉心里悲凉,天下之大,何处才是我家?曾经的皇宫,继而是冷宫,如今却又在这塞北,即将双十年华,却举目无亲,孤身一人。
转身走近床边,轻轻拍着秋秋,不再言语。
他走到窗前,看看古琴,复回首:“你抚琴技艺了得,必得真传,不知你师从何人?”
“很小的时候父亲便不在了,只跟母亲生活,母亲会弹几曲,我不善女红,闲来无事,便跟随母亲学点而已,谈不上师从何人。”我淡淡道。
“哦。”他眉毛轻一扬:“此琴天下少有,能得此琴,姑娘造化不浅。”
继而笑道:“居然在此蛮荒之地听到天下难得琴音,想来也是在下的造化。”
我莞尔,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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