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灵儿,何况现在有了他的骨肉。灵儿几乎形容枯槁,再不出来,怕真性命难保。唉!怎么能救出灵儿?
我无聊地往身上撩点水,只觉又累又乏,做了一天的马车,浑身酸痛难忍。不知不觉在木桶中迷糊起来。
朦胧中,似乎有人用手轻轻撩起木桶中的水,往我身上洒去。水洒在身上,痒痒的。只有灵儿以前乘我不注意这样过。我费力地抬起眼皮:“别闹,灵儿。”
突然一惊,灵儿,她怎么会在这里。
睁眼一看,黄昏模糊的光线里,厢房水汽氤氲,眼前确实站着一个人。
确切地说,是一个男人,长身而立。
“啊!”我登时手脚无措,双手捂住嘴巴,几乎要惊叫出来。
前后不过几步距离,自己又身无寸屡。慌忙中我拽过捅边的衣服遮在胸前,勃然大怒:“你,你是何人!居然敢私闯民宅,不知羞耻。”
岂料对面的人不慌不忙,似笑非笑:“不认识我了?”
我定睛一看,居然又是他。
我余怒未消,只觉脸上热辣辣的,又怕声音惊动韦伯两口,压低声音,怒道:“男女有别,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出去。快点。”
“这些日子一直不见你,只好来此找你。”他背过身,轻咳一声,笑道:“刚才我可是什么也没看到。”
我心里暗骂一声,这么近,还装什么也没看到。我一咬牙,抓起衣服在水里裹上,从水里出来。出来才发现,湿衣服在身上,更是曲线毕露,我又抓了件干的披在外面。
他只闲闲一笑:“晚上到外面走走。我在河边等你。”
我气得浑身发抖,压低声音怒斥:“你算什么东西,滚出去。”
“那好,我出去。”说着他走到门边,伸手要拉门栓。
“站住。”我抢先一步到门边,拉开门栓看看外面,外面静悄悄的,韦伯两口不知去向。
“他们的豆腐已经被我买了,现在正在路上。”身后传来他淡淡的声音。
我回转头,冷冷道:“你马上离开这里。我不想再见到你。”
经过我的身边,他停住,微微一笑:“今晚,河边,我等你。”
我装作没有听见,径直走向房间,身后传来他低低的声音:“否则,我还会在这出现。”
我浑身一颤,热血顿时冲上头顶,转头盯住他:“你是什么人!如此放肆!”
“如果你不来,你会后悔,你的妹妹…..”话未说完便扬长而去。
“灵儿!”我一惊,等回过神,哪还有他的影子。
韦伯回来的时候天已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