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放了心。扯下衣服又进到桶里。
蒸汽让我彻底放松了下来,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水渐渐有些凉了。我起身披了件衣服,往灶膛里添了些柴火,又往桶里舀了一桶水。
终究抵挡不住诱惑,又在桶里泡了起来。我眯着眼睛,只想睡觉。
再睁开眼,有些不对劲,难道院子来人了?
半晌,没有动静,刚眯上眼,这回真切传来敲门的声音。
一惊,我几乎要脱口而出:“谁?”
转念一想,不管是谁,没人应总该走了吧。
“少爷,好像没有人。”一人道。
“再问。”一淡淡的声音,好像笃定了里面有人。
第一次问的声音大了起来:“有人吗?过路的讨杯水喝。如有人,应一声;如无人,就冒昧了。”
我一听,禁不住“扑哧”一笑。明摆着笃定屋里有人才这么说。
有心应一声,一想这个样子,不好应;万一他们真冒昧进来,自己穿衣都来不及。
情急之下,我拿捏着,似病重的人一样,声音从嗓中硬挤出来,沙哑,有气无力:“有人,但不方便见生人。喝水在东侧灶房。”
说完我侧耳挺外面动静。
“多谢。”
随着咯吱响,门被打开了。
听着沙沙的声音,有人似乎进了灶房。
我有些不放心,轻轻从桶里站起,灶膛的火有些熄了,起身居然起了鸡皮疙瘩。“阿嚏”我打了个喷嚏,不敢耽搁,抓起衣服,裹住身上。从水里一步迈出来,急忙擦干。
刚穿上小衣,就听门口传来:“看看西厢房。”
东西厢房隔个数丈,转个身的功夫就到。
我吓了一跳,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慌忙将外衣披上,大声喝斥:“有人!做什么!”
外面的人大约也吓得不轻,脚步一下子停住,转而疑惑地问:“有人?”顿了顿:“对不起,东厢房没有找到喝水的勺子,敢问这边是否有?”
我一看,那勺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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