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青鸟才敲了门要莫锦颜带着灵奴走。主仆二人在九如山庄门口登了马车。灵奴感激的笑着望了一眼青鸟。
青鸟则是回了个温暖的笑容。这样算是逃过一劫了罢。九如山中景色随着飞奔的马车被甩在眼后。。她已经沒有力气去分析以后该怎么办了。
她转眼望着莫锦颜。身边这个对她百般信任的小女人。在她刻意的或者无意的安排下一直身不由己着。灵奴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來历。也不知道她怎么能有那么多希奇古怪的想法和做法。更不知道她怎么可以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游刃有余。
灵奴眼神一酸。等到一切都过去之后。她还能是这么纯净的她么。若是那些层叠复杂的真相被她所知道。。。
灵奴不敢去想结果会如何。结果肯定不是好的。。
莫锦颜笑着看着她道：“你怎么啦。看我干什么。”
一声柔媚的呼唤。将灵奴从飘忽之间拉回现实。她慌乱的遮挡着自己的情绪。勉强的笑道：“沒有。发呆了。”
她应完话便低了头。生怕被莫锦颜看去自己的心思。莫锦颜见她脸色苍白。只以为她是病中受苦。心中不免酸怔。
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眼见她一直这样受着病发之苦。还在苦苦隐瞒自己。若不是被自己无意中撞破。是不是直到灵奴抗不过去了她才能知道。
莫锦颜觉得。。她不能始终活在过去。活在季千玄的记忆里。若是一直这样自私下去。那么灵奴最终会死在这场莫名其妙的纷争里。
“我会尽量快些的。”莫锦颜弱声应道。
灵奴抬起眼。怯怯的看了她一眼。她从來沒有这么愧疚过。她一直都是一个自私的人。自私的活在这个世上。自私的觉得所有的人都欠她的。自私的去强迫别人做些什么。
她一直觉得莫锦颜的存在是无足轻重的。反正真正的莫小姐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不过是个借尸还魂的傀儡而已。这个傀儡的感情。这个傀儡的一切。都是不重要的。是死不足惜的。
可是这个傀儡。。。。最终却感化了她。
“你对别人这么好。沒有想过有一天。你真心对的人会辜负你吗。”灵奴艰难的问道。
莫锦颜笑道：“我已经着般景况了。即使辜负。又能再恶劣到哪去。我对人好也仅仅是你们几个而已。那日遮云山中。你们说过风雨相随。那我便信了。若是那句话都不能让我最终得到自己理想的东西。那就只能怪说。。。是我太天真了。”
马车一路奔到了九如山山脚下。暑热的气息已经层层叠叠覆盖而來。灵奴咳了几声。竟然哇的一口吐出血來。
莫锦颜眼神一空。。虽然沒有什么动作。可她心里却蓦地揪了起來。气氛便一直这样压抑着。直到午后。炎热的天气下让莫锦颜昏昏欲睡。
等到半梦半醒之间。忽然闻得人唤她：“小姐。小姐。醒醒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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