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于是,她在医院里又闷了5天。
如果不是她以拒绝饮食为威胁,只怕她现在还在医院里,哪会像现在那么轻松自在。
她正需要做家务活动活动筋骨,减减肥。
忙完之后,她翻找出换洗的内衣和睡衣,走去浴看。
脱下衣服的时候,看到脖子处明显的伤疤,那天的记忆如潮水般猛烈袭来。
那男子狰狞大笑,嘴上满是鲜血,她意识朦胧中,抓到床旁的水杯捏碎,对着他的脖子划过去......头痛欲裂,她痛苦地猛甩着脑袋,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
住院的时候,有陈庭御陪着逗笑,她不会多想,其实,每次看到脖子处的伤疤,以及手上的伤疤的时候,她的头就胀痛,胸口就像被人死死揪住般刺痛。
这种痛苦的感觉在此刻变的更加剧烈,她无法忍受地尖叫,幸好公寓的隔音效果很好,要不然,想必整幢楼的人都能听见。
摁了下淋浴头的开关,由于她意识已经不清,摁的是冷水的开关,一下子刺骨的冷水对着她的头顶直冲而下,却反而让头的剧痛减轻了些。
意识渐渐回笼,她虚软地靠着墙壁,急剧地喘着气,任水不断冲刷着。
走出浴室,手上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脸色苍白如雪,神情低落。
脑海里总是会浮现那日可怕血腥的场景,她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却总会涌现脑海,特别是现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那天的情景就像电影回放般不断地浮现。
她放下毛巾,打算去泡杯茉莉花茶压压惊,却心神不宁地打翻水杯。
烫热的水溅到手上,灼痛的要命。
而烫的那只手刚好是那次捏碎玻璃杯的那只手。
她惶恐地往后一退,跌坐在地上,恐惧害怕地咽咽哭泣,满脑子都是那天的情景,她痛苦地直摇头:“不要,不要......”
由于情绪太激动,她没有听到门打开关上的声音。
凌沐泽接到陈庭御的电话,说她出院了,他也不知道怎么一听到她出院,就急不可耐的过来找她,那样急切想要见到她的心情,他无法控制。
一走进屋,他就听到狗不停吠叫的声音,他敏锐地察觉到情形不对,隐约中他听到压抑的抽泣声。
寻着抽泣声走过去,只见厨房间的杯子摔了一地,一个人影缩在角落,脑袋瓜埋在膝盖间,咽咽抽泣。
之前,陈庭御告知他,他已以三寸不烂之舌让水汐走出了阴影,当时他就不相信,一个人是不会凭人的三言两语就能走出阴影的,这将会是一个漫长且艰难的过程。
看到她一个人黯然神伤,痛苦不堪的样子,他觉得胸口闷闷的有种透不过气来。
不受控制地蹲下身子,刚要抬手轻抚她的发丝,却见她仰起头,泪眼迷朦地望着他,脸色苍白如纸。
“凌沐泽,你来啦?”她声音颤抖道,眼中闪着激动的泪花。
天知道她刚才有多惶恐,有多害怕,他突然出现,就似一缕明媚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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