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主要是一种委屈。一点儿都不低于在小时候受到不公正待遇时的伤害。我沒在家门口求我妈让我进去。我不想让左邻右舍看到。我丢不起人。我忍着眼泪将东西放在门口。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了。
我刚走出了楼道。眼中就忍不住了。哗啦啦的往下掉。唯一还能控制得住的就是沒嚎啕大哭。
我沒办法独自一人面对这种拒绝。我给宋山愚打电话。明知道他此刻应该是在医院。可是还是问他:“你在哪儿。”
宋山愚也问我:“你现在在哪儿。”
我捧着电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回家。”
“回家。你确定。”
我沒说话。宋山愚似乎在衡量了一番后则说:“好。你回家。别再外面逗留。我一会就去陪你。”
我沒有说话。宋山愚提高声音问:“张瑜桦。你听到我说的话沒有。”
“听到了。”
“那好。就这样说定了。你回家。我去找你。”
挂上电话后。我一个人坐在街心公园的石椅上沒动弹。此刻正是午饭的时间。有人闲逛也不会到小公园里來被太阳晒。我哭了一会儿后。稍微好受了一些。然后才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宋山愚的速度竟然比我还快。比我还要早到。我还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就接到他的电话:“你现在在哪里。有沒有回來。”
“还在车上。”我回答了一句。然后竟然觉得自己沒必要折腾他。他又不能帮我做我父母的思想工作。还要听我的哭哭啼啼。
我从下了出租车后就一直低着头。避免被别人看到我一脸的倒霉惨样。可是还沒有走几步。就被一双手臂揽住了。还沒有抬头。我下意识的就知道是宋山愚。
也不知是怎么了。本來都已经憋回去的眼泪又控制不了。人在宋山愚面前。变得更加的可怜。我抱着他大哭。脸紧紧的埋在他的胸口。仿佛这样别人就是看不到我了。
宋山愚并沒有问什么。只是用手臂揽住我。带着我上楼。然后从我的口袋中掏出钥匙开门。拉我进去。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我顿时就感觉世界变得更加安全了。一步都不想再走。直接就蹲下抱着腿使劲的哭。
宋山愚蹲在我旁边看了一会儿后。伸手架到我的肋下把我扶起來。半抱半拖把我弄到了沙发上。我自顾自的哭。宋山愚也是自顾自的在忙着别的。他拽掉我身上的外套。然后脱下自己的西装。去厨房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又进了卫生间给我拧出一条湿毛巾。
做完这些后。他才坐在我身边。将毛巾折叠的方方正正。往我我脸上抹了两把。然后把水端到我嘴边:“喝口水润润喉咙。”
哭的正酣畅淋漓的时候却被这样打断了。我喝了两口水后。再哭的时候声音明显就沒有之前那样凄厉了。宋山愚又擦了擦脸后。哭声慢慢就变成了哽咽。
这时候。宋山愚才问:“出了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