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我也听人说过,患上癌症的,等到显而易见的时候那多半也就是晚期了。
吃完饭后,陈珈瑶只带上一个皮包就和我出门了。她直奔机场,在路上的时候才给阿姨打了一个电话,说要先回X市辞职。我在旁边听着没出声,等她打完电话后才问:“那你还打不打算回去了,毕竟这份工作你也做了这么多年了。”
“到时候再说。”陈珈瑶飞快的说。
陈珈瑶看着还算冷静,可是我猜她此刻估计也没有多少主意。而我,也像是吞了石块似的,沉甸甸坠的我难受。
我一直等到陈珈瑶登机后才回家。我趁着心中那块大石头还没有落下,给小老板打了一个电话。我打电话是为了辞职的,可是人家客客气气的问我休养的怎么样了,让我差点就说不出口了。
我有些难堪的说:“我没事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最近工作室又接了一个小活。”
我简直更没办法开口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说:“真对不起,其实我是想辞职的。”
“辞职?为什么?是对待遇不满意还是别的原因?”
让我死了,张瑜桦你能遇到这样的老板你知足你。
“不是,是我的原因,真对不住,来了咱工作室时间也不短了,可是却没有多少时间是花在工作上的,请假这么多,我实在不好意思了。”
“谁能没有点麻烦事,再说了,咱们做这一行的又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有活咱就忙点,没活就清闲一些。如果不是张姐,华都那个大案子工作室也拿不下来啊。”
小老板,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就有种给您立长生牌位的冲动了。
“别这么说,那也是看工作室的工作能力,和我是关系不大。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亲戚得了重病,癌症,要有人照料着。谢谢你和工作室姑娘们的照顾……”我故作轻松的说,“虽然咱没有为公司创造多少的利益,但是大家也算是交了朋友,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
癌症这两个字对于民众的震慑威力相当的巨大,小老板用惋惜的语气说:“我明白了,那你什么时候来一些工作室,我们把薪水结算一下。”
“我哪好意思要什么薪水呀。”我夸张的说,“谢谢你们了,但是不用了。改天有空了,大家再聚在一起吃饭。”
挂上电话后,我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可是心中的石块非但没有吐出来,反而更加沉重了。估计是因为自己为自己的这种决定而后悔。我一面觉得自己可以不用做这些朝九晚五的工作,一面又担心自己整日宅着终究有一日会坐吃山空。
房子、票子以及男人都能给女人带来安全感,而我只有一套小小的公寓,却已经盲目自信到没有任何生存压力了么?
再这样下去,我肯定迟早会被自己给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