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的宝贝晓晓去哪了,说不定,是和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野男人在一起呢?”
“你胡说什么?你一回來就提晓晓,你敢说晓晓的事和你完全无关,还有,一般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晓晓怀孕的事,更加不会用这个威胁康家!”说完,康祥也退后了一步,双手交叠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我听说,李太太可是重病住院,已经躺了快半个月了吧!你每天出门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和什么人在一起,你以为真的瞒得住我吗?”
“你派人跟踪我!”吕芜突然有些吃惊地抬起头,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康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眼睛布满血丝,猩红的模样简直像是个嗜血恶魔般让人看着胆寒,康祥似乎完全不为所动,只是嘴角的冷笑愈加清明,眼中的狠决却是愈加不可抑制地扩散开。
“吕芜,你的那些丑事我也不在妈面前说了,不过,你不要过分了,要是让我查出來你和晓晓的失踪有任何牵连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吕芜沒有说话,只是眼神愈加凄厉,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康祥,带着一丝陌生的困惑打量着眼前的那个人前对她完美体贴到了极点的模范丈夫,下一秒,则是突然抓起了身旁的茶杯,猛然向着康祥砸了过去,康祥下意识地瞬间躲开,看着一旁碎得四分五裂的玻璃碎渣,吃惊地叫道:“吕芜,你发什么疯呢?”
“发疯的是你,过分的是你,那个晓晓对你那么重要吗?那个孩子有什么重要的,到底是你的还是你的哥哥的,你那么上心干什么?沒有她你就要发疯了吗?那个晓晓,她算个什么东西,和我比,她凭什么?凭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把她当个宝,你们又把我当什么?当什么?”
康祥完全沒有想到,吕芜会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冲上來对着他又拉又扯,简直和一个发了疯的女子毫无二致,一边慌乱地想要推开她,却又顾念着她的身子,不敢用力,只得相当烦躁地大叫着吕芜的贴身女仆的名字。
“呃,少爷,少奶奶!”
小女仆听到响声,匆匆忙忙地推开门,看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副让她有些慌神的景象,坐在地上,神情恍惚的吕芜,还有,立在一旁,神情仿佛比那秋日寒风还要肃杀的康祥少爷,有些期期艾艾地问道:“少爷,少奶奶她!”
“少奶奶吃错药了!”康祥有些愤恨地怒瞥了一旁的吕芜一眼,又转过身,带着一脸怒容对着一旁有些战战兢兢的女仆说道:“给我好好看着少奶奶,不许她乱跑出去,知道吗?”
“呃,是的!”小女仆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又慌忙跑上前,扶起吕芜,说道:“少奶奶,您别坐地上啊!我扶您去床上坐着休息!”
吕芜仿佛是一个被抽去灵魂的牵线木偶一般,对外界完全失去了反应了一般,无论女仆怎么用力,她都是完全不配合,如棉絮般软塌塌地躺在地上,让人看着,就有些心生不忍,小女仆有些为难地看了看站在一旁一直纹丝不动的康祥,康祥有些无奈地长叹了口气,走上前微微蹲下身将吕芜抱起來,又慢慢走到床边,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吕芜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突然多了些暖煦的神采,有些忐忑不安地紧紧抓住康祥的手,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康祥有些局促难当地将手缩了回來,又慌张地转过身,对着小女仆嘱咐了几句,就匆匆地走开了。
康祥走出去的时候,他的心情是无比的沉重和慌乱,他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前晓晓也经历过不少波折和危险,可他从沒有想这一次这么慌乱过,他恍惚中有些恐慌的潜意识里觉着,这一次,他是要真的失去晓晓了,而他更加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过身,深一脚浅一脚带着沉重不安的心绪离开的时候,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吕芜的脸色却是愈加难看,她似乎在喃喃自语,又仿佛是在暗暗起誓一般,小声说了句什么?那话语早已听不真切了,那眼神却是愈加模糊凄厉地让人觉得心寒,她直到康祥走出了房门,才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小心翼翼地拨通了一个电话,朱唇微启,小声地说了几句,而那话,却是比深秋的凌冽寒风,更加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