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会儿,才带着哭腔一字一句地说了起來:“少奶奶,她已经醒了,她原本还好,只是听说自己流了产,就像发了疯一般,抓着我就又拉又掐的,还说什么都是你这个贱人害我的,双眼通红,真的好吓人啊!我觉得!”
“觉得什么?”康祥倒是脸上沒有一丝波澜,淡淡地继续问道。
“我觉得,少奶奶好像这里,有点问題了呢?”小女仆带着惊惧不安的神色,一边有些怯生生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想來是想暗示说吕芜的精神出了问題,说完却又有些胆怯不安,原本微微低着头又小心翼翼地抬起,清透精致的眼眸灵动地转了转,看上去,倒是个机灵可人的小丫头,而待她抬起头,我们则可以清晰地看见她那如玉一般白皙的脖颈处有些触目惊心的带着淤青的五指印,就明白了她所言非虚,不知为何,这个时候,那种熟悉的恶心感又一次袭來,我几乎有些忍不住了,慌忙背过身,用手死死地捂住口,可一波又一波的恶心感却源源不断地袭來,着实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晓晓,你怎么了?”
“晓晓!”
身后混杂着各种人的惊呼声,我已经有些分不清了,只是感觉有人牢牢地扶住我的双肩,我想应该是郭明玉吧!她将我带着我到了卫生间的时候,我快步走到水池前,再也忍不住,将头埋在水池那,大肆地吐了起來,我感觉这样的情况大约持续了快五分钟的光景,我总算是恢复了平静,拿了张抽纸擦了擦嘴,才慢慢让自己平静下來,缓缓转过身,刚想对着郭明玉说声谢谢,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吓到了。
“康,康祥,怎么会是你啊!”看着斜靠在卫生间的门口,一脸严肃带着狐疑的神情的康祥的,我的心里忍不住一阵慌乱,我不知道,他是看出了些什么?还是猜到了什么?总之,这样暧昧而带着压迫的气势和康祥的独处,是我所不习惯的,我下意识地向外面张望了一番,却是什么都沒看到。
“你不用找了,妈妈和郭明玉她们都上楼去看吕芜了,应该不在!”
“啊!那你!”我着实被康祥的话给弄懵了,吕芜出事,他这个做丈夫的不是应该守在一旁呵护左右吗?可他却在这,我着实有些弄不明白康祥的意图,还沒想明白,康祥已经走了过來,挽起我的肩,说道:“别想那么多了,是妈妈叫我送你回家!”
“呃,不用,我自己就可以!”我一惊,仿佛触电一般,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又被他牢牢束缚住,完全落入了一个进退不能的窘境之中,我着实有些气恼,这些康家的少爷们,都喜欢这般的自以为是吗?我有些愤懑不平地狠瞥了他一眼,他倒是受之无愧,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想來和康祥这般在康家大宅子里叫着劲着实让人看着不妥,又不好驳了康老夫人的面子,也只得这般带着三分别扭,五分无奈,五分强作镇定地,和他一起,步出了康家,坐上了那辆我熟悉已久的加长林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