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全部完成了,此刻,我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舒适让人感觉放松的棉布睡衣,半靠在床沿上,看着这里的旅游风景路线图,在脑海中臆想着明天会有什么样的有趣经历,想來是我太过专注入迷了,连房门被推开,房间里进來了某人都完全沒有察觉到,直到,某人蹑手蹑脚地走到我的身旁坐好,然后,猛然将我整个人搂入怀中,瞬间而至的被带入的力度几乎让我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叫出了声。
“康祀,你干什么呢?吓死我了!”我回过头,看着笑得一脸得意的康祀少爷,着实有些懊恼自己的后知后觉。
“我干什么?我來看看我漂亮的女朋友啊!不是天经地义吗?”康祀说的倒是相当一本正经的模样,说完,又叹息道:“哎,总算是把这个小祖宗送走了,不然,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哦,你真的舍得小樱走,我看你看着人家那个年轻貌美的妈妈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呢?不会在我这言不由衷,装模作样吧!哎,哎,你干什么呢?”我正准备调侃他两句,冷不丁让这个康祀少爷钻了空子,已经相当不老实地将手伸到了我的胸前,似是漫不经心却透露着娴熟地感觉摩挲着我的睡衣前面的一排纽扣,然后则是相当顺手而自觉地开始解开纽扣,一边还带着一丝不悦的抱怨,说道:“晓晓,你下次能换个睡衣吗?这纽扣这么多,也忒麻烦了!”
“喂,你这个色狼,真是一刻都歇不住,我这睡衣啊!就是为了防你的,不知道吗?”我一边笑着调侃道,一边拍着他那个相当不老实的手:“哎哟,不行,痒,痒,康祀,你挠我!”这个康祀,真像个孩子,居然相当恶趣味地挠我的痒,我笑着仰着头,想要躲避着他那相当不规矩的手,可对上康祀那笑得一脸狡黠的眼眸,就忍不住暗暗叫苦,想着不会有什么奸计吧!还沒反应过來,就感觉眉心处一吻,带着炙热的气息,一转眼,看到的,则是他笑得异常绚烂的眉眼。
“我对那个什么漂亮妈妈沒兴趣!”
他的声音低沉而喑哑,带着浓浓的暗示气息,他的眉在跳,他的眼在动,他那薄薄的唇如飞跃的斑蝶,轻轻停在我的眉心上、梁骨上、鼻尖上、驻足在我的嘴前三寸,他那迷人得让人心驰神往的清新体香暖暖扑在我的脸颊上,几乎让我瞬间就迷惑了一般:“我只对你这个小妖精有兴趣!”
我攀住他的脸颊,看着他落到我眼中的每一个微笑,感觉那灼灼的目光如火烫般灼热我的每一寸皮肤,我不再挣扎,只是安心,带着无限的依赖心情,依靠在他那厚实,带着滚烫灼热的气息的胸口,低声宛如喃喃自语般说道:“我也是呢?”
后來很久很久以后,我总爱习惯性地回想着康祀用那下巴渣渣的胡渣抵着我的发丝时说的浓情蜜意的软语,却是怎么也想不起他那个时候的眼神,是不是和那时的我一般,似幽似怨,带着对未來的惊惧不安和心不甘情不愿的抗争和无奈,只怪那个时候的灯光太过昏暗,而幸福的光芒又太过耀眼,逼视着我一定要去正视那灼人眼球的欢乐,却沒有想过,那个时候,他和我不约而同用了“兴趣”,是不是意味着,那所谓的爱恋不过是兴趣,是爱好,是可以不堪一击地被世俗的残忍所打碎的美妙幻景。
我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不经意间竟整个身子被他拥着,猛然之间,带着一丝天翻地覆的恍惚,我便调转了方位,跌入了柔软舒适的大床中央,虽说跌入的瞬间带了点力道不大也不小的冲撞,不过好在身下的棉被足够厚实柔软,只是让我的脊背深深陷了下去,光洁裸露的肌肤被温暖舒适的触感包围的一瞬间,我才瞬间醒悟,这个狡猾的康祀少爷早已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将我的睡衣轻轻剥除。
无奈地看了眼床下不远处那被遗落在角落里的棉质睡衣,又瞪了眼此刻相当意得志满的康祀,真是有些憋屈得无处发泄,这个厚颜到一定程度的大少爷,似乎对我的无言的抗议已经达到免疫直至无视的程度。
只见他一边将头靠在我的颈间,凌乱带着一丝沾染着情欲的咸湿的发丝扫过我的有些触觉敏感的下巴,几乎让我浑身宛如战栗一般控制不住的一阵酥麻,却又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舒适柔软,连带着心跳都瞬间加快了几分,性感迷人的薄薄的嘴唇还时不时在我的胸前落下一个个带着灼热得几乎要滚烫了一般的亲吻,几乎要让我浑身上下都要烧灼起來了一般。
我带着一丝忐忑又羞涩的心情,微微闭上双眼的那一瞬间,清晰地看到康祀眼中跳跃出的是几乎要将我和他自己都一起完全烧灼的目光,许是本能的反应吧!我下意识地将身子躬起來,似是逃避一般,却是不经意间和康祀滚烫得犹如火炉一般的身子紧紧贴和,带着严丝合缝又决绝无畏的惊异,我甚至可以如此清晰地感觉到康祀的身体某个灼热的部位发生的让我有些尴尬而羞于提及的变化。
我下意识地转过头,不敢面对着此刻的康祀眼中步步升级的灼热,那样劈头盖脸的咄咄逼人,几乎足够让人窒息得昏过去,只是我避得开他眼神里扑面而來的,带着滚烫得撩人风华的情欲,却抑制不住他那白晰修长,既带着古典唯美又散落着无限侵袭性的惊艳的指节在我的胸口的肌肤间跳跃纷飞,轻快悠扬得犹如黑白格子间的自如挥洒,似乎只是在不经意间,就长驱直入,带着胜利在望的潇洒自如,披荆斩棘,所到之处,则是毫无例外地引起我全身上下得一阵痉挛般剧烈的反应,接着便是猝不及防又兼具逼入穷巷的慌不择路。
“康祀!”我又一次宛如本能的喃喃自语一般叫着他的名字,而他,用低沉喑哑的叹息回应,许久,我睁开迷蒙得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水的晶莹液体充斥着的茫然的双眸,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似乎属于未知的,满满当当的幸福感。
这一刻,当康祀完完全全进入,当我和他去除所有附带的有形的,或是宛如空气般苍凉稀薄的一切屏障,用最最原始也最为亲近的方式彼此相对的时候,不知为何,给我最深刻的感情不是那本能的一丝欢愉的快感,却是内心深处从未有过的平和安宁。
我张开双臂,紧紧地附上他那比女子还要细腻千百倍的光洁修长的脊背,心中则是说不出的踏实安全,觉得仿佛自己是在世间无边无际得飘荡了许久的浮萍,终于靠了岸,寻了蔽佑一般,有了一个寂静安全的软着路,让人浮躁的心绪之中夹杂欢喜,无挂无碍,我情不自禁紧紧搂住他,带着一丝浅薄的微笑,回应着他铺天盖地而來的炙热的亲吻,感受着他的彪悍又柔情地充满着我的体内,撞击出无数耀眼火花和款款柔情,渐渐地,我的目光变得酸涩而迷糊,视线渐稀渐远,最终幻化成明黄的微弱的萤虫之光,渐渐熄灭,我想,我也是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