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一段路程,殷禛依旧发挥着他的暖水瓶风格,冷酷到底,完全的一路无言,我倒也是乐得轻松,待到了我的小区门口,我正准备下车,低头摘着安全带的手,却被他猛地按住,完全动弹不得,我一惊,抬起头,对上的则是他带着不容避让的犀利神色,几乎是直刺心间,让人避无可避。
“殷禛,你!”
“晓晓,康烨先生已经死了,现在康禟也还在医院,当日的狙击手已经失踪,所有的相关人士全部闭了嘴,你难道,也要一直这么逃避下去吗?”
“殷禛,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你放手好不好!”我下意识侧过身,避开殷禛的目光,手却被他牢牢抓住,完全挣脱不开,心里不知为何,不断升腾起一阵说不清的恐慌。
“晓晓,你是为了康祀,铁了心不和我们说实话吗?”殷禛看着我的眼神越加深邃,带着让人心寒的凌厉,让我愈加心惊。
“现在康祀在康氏集团已经是只手遮天,而那些受害者呢?晓晓,我不相信你打从心底完完全全相信这就是一个意外,我所认识的晓晓,不是这么感情用事,是非不分的人!”
“我真的什么都沒看见,你让我说什么啊!”我突然对着殷禛无休无止的盘问完全失去了兴趣,想着康祀这么久可能遭遇的各种各样的质疑,心中竟生出些许不忍,猛地挥开他的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着一脸震惊的殷禛,忍不住冷笑了一番,淡然地说道:“如果现在做了康家头把交椅的人是你的好兄弟康祥,大概,你就不会怀疑这个不是个意外了吧!”
“晓晓,你!”
我看着殷禛听了我的话后瞬间变了的脸色,看着他由原本的气定神闲瞬间变得张煌无措,不知为何,心里居然生出些许不道德的满足感,转过身,毫不犹豫地开门下了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踏着通向归途的步子,不知为何,每走一步,心里就是说不出的痛楚,我突然不想那么计较了,什么真相,什么事实,什么对错,我都不想在乎了,我只想,见到你。
慢慢踏着已经满是厚厚积雪的地面,心里却是比这皑皑白雪越发的苍凉的心境,忍不住捏捏口袋里那个从阎教授手中接过來的机票,仿佛在捏着自己的命脉一般珍视,或许,我是真的应该离开了吧!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的每个人,离开这个,连我自己都要厌烦了自己的地方。
“哎,你看到了吗?刚刚有个人在雪地里趴着呢?这么大冷天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冻出好歹來!”
“啊!是小孩子吗?”
“不是啊!是个成年人,还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呢?开着辆豪华跑车,这么大冷天的,也不在车里待着,趴雪地里,我看大概是喝多了呢?”
“啊!那要不要紧啊!是我们小区的吗?”
“不知道啊!沒见过呢?我可不想惹那个是非!”
“就是啊!这年头,还是少多管闲事的好,动不动就容易被人讹呢?”
耳边已经听不到各种各样的议论纷纷了,我知道一个女孩子大晚上这么不管不顾在小区里奔跑的样子是很不雅观的,当然,前提是像我这样,跌跌撞撞,就好像我要去的,是最后可以去的唯一的终点。
不,不是好像,那里的确是我,最后的,唯一的,可以去的地方。
似乎是很久很久的以前,我也是这样,横冲直撞,不管不顾,有很多漠不关心的视线飘过我的身边,而我远远的看着你,慵懒的靠在车边,姿态闲适,等待着,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躁动不安,透过袅袅的烟尘,看过去的,是我永难释怀的深刻而艰涩的眉眼,带着一点点的苍凉不安,而这一次,我绕过熟悉的街角,远远看过去的,却是和那一次,完全不一样的光景。
“康祀!”
我慌忙跑过去,扶起趴在雪地里,几乎变成了一个雪人一般的男子,一边慌忙拍掉他满身满脸的积雪,一边担忧地叫着他的名字,有生以來第一次,我的声音可以紧张地颤抖到这个地步,而我却完全不知。
“康祀,你,你在这干什么啊!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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