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打趣,我完全插不上嘴,只这么在一旁坐着,微笑地看着众人,有一种与世隔绝的跳脱感。
这里的一切,音响、舞台、装修、侍应都和曾经的一模一样。好像时间一点都没有流逝,一切还停留在最开始的模样。
耳边是吵闹的重金属音乐,四周到处是上下左右机械一般晃动的人影,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晃动起来一般,带着决绝又不顾一切的力量。当然,对于刚刚在异国经历过一场不大不小的灾难的我来说,不会喜欢前面的那个有些无聊的假设。
侍应很快把我们的酒端了上来,我端起眼前的精致的透明玻璃酒杯,仔细地端详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叫做潘诺的酒,淡青色的酒液,在灯光的照射下,从清透的杯壁透出摄人的光泽,散发着掩饰不住的魅惑。
“张晓,怎么样,我推荐的酒不错吧?”妮妮在一旁得意地说道。
“嗯,颜色很漂亮,酒的味道也很独特啊!”我喝了一小口,笑着说道。
“这酒出名就出名在它的味道上,喝了它,那可是真正的吐气如兰,今晚要吊少爷的,怎么能失礼呢!”妮妮得意地说着。
这个妮妮还真是考虑周到,看着她信心满满充满朝气的模样,我俨然看见了另一个俞小檀,那个舞会上豪情万丈地要吊走金龟婿的女孩。
突然有些厌弃这般毫无征兆,无休无止的回忆了,记忆太多,终究会像一个积压在脑中不动声色成长的瘤子,在某个时刻,吞噬掉你所有的生命。我们在这世间游走,随着时光,如飘萍一样流向远方,遇见可遇见的,拥有能拥有的,也终需忘记需要忘记的。
周围的同事们兴奋地玩闹着,夸张地说笑着,只一会儿,就似乎喝醉了一大半。妮妮一直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和优雅的举止,端着酒杯细细品尝,眼珠子却不停地转留着满场乱飞,等待着她的白马王子出现。
或许,真的应了那句老话,莫欺少女贫。永远不要怀疑一个平凡的女子想要改变自己命运的决心,特别是,她用美貌作为她的唯一武器的时候。
其实,对于妮妮,我却是羡慕的,至少,她懂得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且,为此不懈努力中,而不像我,忙忙碌碌,营营汲汲,却始终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大概是这段时间连着开夜车实在有些辛苦,又或许酒精的作用,在如此混乱的环境中,我居然就这么靠在沙发上,无知无觉地睡着了。
模模糊糊的映像中,周围的同事们都伴随着电子金属音乐迫不及待地跳入舞池中央,和大多数人一般,伴随着音乐肆意而纵情地释放自己全身的力量。
如果说,白天看到的众人是在天堂,那么晚上,就是集体堕落到地狱。尼布洛药片混合着药片,带着刺鼻而奇异的味道,刺激着人们的神志,陷入一轮又一轮的癫狂。低低的天花板,震耳欲聋的电子摇滚,衣着暴露而摩肩接踵的人群,这一切都压抑着我头痛欲裂。
不知睡了有多久,隐约感觉身边似乎有人坐下了,想着大概是哪个同事跳累了,也没太在意,不过实在不习惯睡觉时被人看着,所幸转个身换个方向,继续闭着眼蒙头大睡。
不知是不是我错觉了,居然感觉有人为我披上了一件衣服,当下想着这是哪位同僚如此懂得怜香惜玉,但转念一想今天跟来的雄性可都是带着家属呢?人家在舞池里甜甜蜜蜜哪有空给张晓你这个留守儿童送温暖啊?心下顿时一惊,立刻睡意全无,头脑清醒,两眼放光,带着警惕的神色转过身一看,却一下愣住了。
眼前的男子,依稀像是初见时的模样,只是眼神中透露出的小心翼翼和吃惊,让看着的人忍不住心里一阵柔软。
“康祥?”我下意识地轻声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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