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高效而迅速。我们刚刚走出大门,立刻就有训练有素的救援队将康祥和其他一些伤员送往附近的医院进行救治。
坐在喧闹的医院急救室大厅,我依旧焦急万分。
大厅外面的电视上正直播着地震的实时动态。虽然我听不懂女主播的日语采访,可那些转播过来的画面却依旧让人触目惊心。
地震造成的大裂缝,正不断吞噬着人类的血肉之躯。有些人侥幸逃出了即将倒塌的房屋,却又掉到大地的裂缝中去,被冒出的地下水活活淹死;没有被淹死的想从裂缝中爬上来,可那“血盆大口”却又瞬间关闭,许多的人就这样被活活挤死。地裂中不时传来撕肝裂胆的嚎叫,而更多的人,像是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还没扑腾两下,就在滚滚的浓烟中静静地窒息而亡了。
或许,相比那些遇难的人们,此时坐在安全的医院大厅看电视的我是如此的幸运。只是,看着急诊室亮着的灯,想着此时重伤昏迷躺在里面的康祥,我还是半点侥幸都没有。
突然,就对死亡有了一种无限接近的恐惧感。
因为一直还很年轻,因为一直过的平平静静、安安全全。所以一直以为,活着,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只有这般与死亡无限逼近的时刻,才终究明白,死亡,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而活着,那些无病无灾,正常到让我们厌烦的日子,是多么幸福地值得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