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和林筱彤曾经的点滴回忆,忍不住感慨着。
“是啊!这两个孩子感情真的很好,如果不出那件事,就更完美了。”康陵感慨着。
“什么事?”我一惊,急声问到。
康陵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后来,他们班上的舞蹈老师看康祀和林筱彤成天腻在一起,突发奇想,把他们组合在一起排了个舞蹈,在跨年晚会上表演,结果,效果出奇地好,他们俩也就这么出了名。我想大概两个人都是出自舞蹈世家吧!妈妈又都是那么优秀的舞蹈演员,大概天生骨子里就流淌着舞蹈的因子。我曾经看过他们俩的表演,那么默契而流畅的配合,那般自信而自由的舞蹈,真的让人很感动。”
“后来呢?”我小声地问到,带着隐隐的不安,知道不论多么完美华丽的铺排,都不能改变后面的悲伤的结局。当时的美好,反而让人回想着带着无奈的失落。
“他们越跳越出名,甚至有演艺公司要和他们签约呢!我听康祀说过,那时他们的梦想是一起跳到百老汇,在全世界最伟大的舞台上表演。本来,他们是有机会的,可惜!”康陵微微低下头,带着一丝落寞。
“怎么了?”我发现我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就在要去美国的一个礼拜前,康祀和林筱彤一起参见一个商业演出,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谁料表演结束的时候一个松动的木牌突然掉了下来,林筱彤眼尖发现了,及时推开了康祀,自己却被砸成了重伤,脊柱受伤,差点就要半身不遂了呢。”
“什么?”我简直惊呆了,没有想到,故事的结尾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是啊!那段时候,林筱彤甚至绝望地想自杀,而她的妈妈本来身体就不好,受这么大的打击,精神更差了,没半年就病逝了。”康陵的声音变得很低沉,让人的心也没由来地一点点地沉到了海底一般。我望着康陵,没有说话,似乎等着故事的最后结局。
康陵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那个时候,康祀也很痛苦,他内疚得不得了,所以一直陪在林筱彤的身边,甚至放弃了独自去百老汇出名的机会。他一直不眠不休地照顾林筱彤,等她出院,又积极陪着她去做复健,甚至在林筱彤妈妈病床前发誓,会照顾林筱彤一生一世。这样的状况大概持续了两年多吧!林筱彤才慢慢像个正常人一样站了起来,只是再也不能像原来那样跳舞了。
这么多年,无论多么艰苦,康祀也一直实践着当年的诺言,对林筱彤无微不至地呵护,甚至连她那个冲动爱闯祸的弟弟林筱新也一并照料着。就说这次,林筱彤要去茱莉亚音乐学院深造,康祀是毫不犹豫地决定放弃国内的事业去美国陪她,以前,我和爸爸劝他去美国的分公司帮忙劝得嘴巴都说干了他都没答应呢?他为了林筱彤也算是付出一切了。”
故事似乎说完了,我却依然沉迷于它给我的震撼,完全没有回过神来。
“张晓,你觉得,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是你可以介入的吗?”
康陵在耳边的直截了当的质问让我无话可说。是的,他们之前,我无法介入,也根本不忍介入。他们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太多任何人都无法真正知晓的风雨兼程。
而我,对康祀,根本不了解。
我心疼他曾经的委屈忧伤,可他在孤独受伤的时候,陪着他的,只有林筱彤。
我的疼惜,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或许,康祀对我也只是一时的好奇,或是一时的迷惑吧!短暂的行差踏错,最终还是要回到正轨上,我们终究是要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奔天涯吧。
那么,就像康陵说的,停止无意义的幻想,早点清醒吧。
康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病房,我打开音响,大声循环地播放着那首最爱的《再见二丁目》 ,脸上早已是不知什么时候的泪眼朦胧。
最后,最后一次吧!再为你哭泣一次,然后,我会小心守护着属于自己的幸福,不在涉足,属于你的一切。
这个世界突然安静了许多,只有银牙沧桑的女声在慵懒的空气里轻轻哼唱,似乎,在唱着岁月的轮回。
满街脚步 突然静了
满天柏树 突然没有动摇
这一刹 我只需要 一罐热茶吧
那味道 似是什么 都不紧要
唱片店内 传来异国民谣
那种快乐 突然被我需要
不亲切 至少不似 想你般奥妙
情和调 随著怀缅 变得萧条
原来过得很快乐
只我一人未发觉
如能忘掉渴望
岁月长 衣裳薄
无论于什么角落
不假设你或会在旁
我也可畅游异国 放心吃喝
转街过巷 就如滑过浪潮
听天说地 仍然剩我心跳
关于你 冥想不了 可免都免掉
情和欲 留待下个化身燃烧
原来过得很快乐
我一人未发觉
如能忘掉渴望
岁月长 衣裳薄
无论于什么角落
不假设你或会在旁
我也可畅游异国 放心吃喝
原来我非不快乐
只我一人未发觉
如能忘掉渴望
岁月长 衣裳薄
无论于什么角落
不假设你或会在旁
我也可畅游异国 再找记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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