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祀哥”的,我回忆着当时那个男人好像就是在和这个祀哥讲电话,看来没错了,我有些紧张和忐忑地按下了“呼叫键”。大概响了有十几下吧!电话那头依旧是冷冰冰的盲音,我看了看康祥,他
带着丝笑意看着我,好像在说:“叫你不要多管闲事吧!真是没事找事。”我赌气瞪了他一眼,心里却已暗暗认同,准备收线放弃,不再管这闲事了。
或许改变也就在这电光火石般的一两秒钟吧!就在我要挂断的一瞬间,电话接通了。
“喂,小新吗?我现在还有一刻钟就赶到酒吧了,你现在在哪?”电话那头的人明显带着焦急,当然焦急中也透着浓郁的担心。我突然有些愣神,不知道该说什么。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焦急,又连着“喂”了几声,我才反应过来,连忙回答道:“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朋友,我误拿了他的手机。我…”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也很意外,停顿了一会,说道:“噢,这位小姐谢谢你,你还真是好心,这小新也太大意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觉得电话中陌生男子的声音异常的好听。不张扬也不刺耳的男中音,稳重内敛中带着难掩的柔软,明明是在数落人,听起来却是带着宽容的嗔怪,让人心头一暖。
“那个!”我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姐!”电话那头突然先出了声。
“嗯?”我刚想告诉他那个小新招惹了不少麻烦人物,却先被他抢白,只好不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请问小姐你现在急着走吗?”
“我,厄…”我刚想回答,看着康祥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又犹豫着不知怎么回答。
“那个小姐你千万别误会啊!因为我马上就要赶到你们现在的酒吧里,我想如果你还呆一阵就告诉我你的位置,我去你那拿,要是你急着走就把手机放到前台吧!我一会儿去那拿。”那一瞬间我心里想着的对白是“没事,我在这等你。”只是说出来的却成了:“我和我的朋友还有急事,那我把手机放前台了。”
“噢,那多谢啦!”他似乎正匆忙的赶路,说完这句立刻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呆呆地看着手机愣神,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心却怦怦跳得厉害,带着一丝困惑和莫名的恐慌。
一直以来,我都是有着超越同龄人许多的冷静和从容。遇事也很有主见,丝毫不会有半分慌乱,而今次的表现,真的可以算是大失水准,让人大跌眼镜了吧!
“喂,喂,回魂没?”康祥突然在我眼前挥了挥手,我打开他的手,郁闷的瞪了他一眼。他没说什么?伸手在我面前示意了一番,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将手机卡插回原机,然后慢慢地将手机放到他手上,带着莫名地不舍。康祥转身将手机递给了路过的一个服务生,并向他简单解释了一番,服务生点点头,将托盘中的红酒放在桌上,接过手机,向前台走去。我目送着那名服务生,直到视线被来去的人们挡住。
“原来,爱情的世界,果然是耳朵长在眼睛之前啊!”康祥突然故意大声感慨着,一边用捉狭的目光看着我。我自然是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这是我博客中的原话,这会他却引用来编排我,真是可恶。我装作不知,回应道:“这是我博客里,形容大玉儿对多尔衮的话,你怎么有这感慨啊!”“你知道我为什么感慨,当然,我希望我只是多心。”康祥定定地看着我,我实在是分不清他是认真还是在开玩笑:“我希望这件事已经终结,不要任凭自己一时的好奇心引来无尽的麻烦。”“好啦!不是说有你朋友珍藏的宝贝红酒嘛?快打开倒给我尝尝!”我实在是受不了康祥意有所指的灼灼的目光,连忙岔开话题。而康祥也很默契地顺着我的话头将注意转到了红酒,绝口不再提刚刚的一切。
那天晚上和康祥的所谓开怀畅饮都似乎是做做样子,我一直心不在焉,喝下的美酒也是食不知味,甚至简直像借酒浇愁似的豪饮,康祥似乎看出端倪,不明说,却也借着发子劝了我好几回。
“喂!别喝那么急啊!又没人和你比,知道你喝酒喝这么猛,下回找人拼酒准带着你。”我透过有些视线朦胧的眼睛看着他,带着歉意,他的宝贝红酒,到底还是被我这么牛饮而浪费了,没喝出藏于其中的美妙。康祥一直不放心地照顾我,又开着车来,实在没敢多喝,这会看我已有了醉意,说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我得安全把你送到家在和敏敏报备呢!”我点点头,已经有点头脑不清醒了,任由着康祥扶着我跌跌撞撞走出了酒吧。走到后门的一个道口,迎面吹来了阵阵急风,虽是夏日,晚上这会还有些寒意,我被风吹得酒气散去一些,浑身一冷打了个寒颤。康祥立刻体贴地把外套脱下来让我披:“外头冷,你在这等着,我把车开过来。”我木木地点点头,乖顺地靠在墙角,看着康祥向车库走去。
这个时候的北京已到了夜生活的高峰,耳边还可以听到酒吧传来的热辣音乐和众人迷醉的欢笑,可外面则只剩下匆匆赶路的廖廖数人,连周围一贯亮着的购物中心都早早打烊,周围安静地看不见几个路人。我无聊地坐在那随意地看着远处,突然,耳边响起一阵急速的脚步声,混着金属利器敲打声和一帮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夜空下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我一惊,躲到暗处,借着昏暗的路灯,我认出其中几个是早些时候追赶小新的恶人。正一个个手拿铁棍,齐刷刷向一个人追打过去。
那个人上身穿着件白t恤,下身是帅气的卡其短裤,而那白衣上已经大片浸满了殷红,看着煞是刺眼。他一路和不断追上他的人打斗一番,还好那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轮番着被他击退。此时我早被吓得完全清醒了,躲在墙角咬着手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心中带着隐隐的担心。他应该就是刚才通话的人,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只有他一个,那个小新呢?不知道为何,看着他此时紧张而有些狼狈的样子,依然美得可以入画般,让人生生看痴了,竟让我有些恍神。脑中空白了好几秒,才想起拿手机报警。刚按下第一个数字却犹豫了,耳边想起康祥的嘱咐。如果报警,会不会害了他,只是他真的会是黑社会的?他会是坏人吗?怎么会有坏人长着那么干净柔和的面容,就算是被一帮人的追赶,都像个儒雅的骑士般。要不,打给康祥吧!他这会找不到我肯定要急了,只是,康祥肯定不会让我管这些他所谓的闲事的。正犹豫不决着,身后一个巨大的冲击力将我一撞,手机又一次脱手而出。一回身,惊诧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清澈,干净的面容就这样静静地在我
面前,带着失血后的惨白面色和微微的歉意。
一直以来我都是个不够勇敢的人,不论是对感情还是生活,甚至路上遇见只乱吠的小狗都让我胆怯地不敢前行。而那一天,应该是我生命中唯一一次的镇静和勇敢吧。
当时他站在离我不到一米的距离。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晶莹的汗珠混着血水,从近看愈加苍白的脸颊滑落。呼吸微弱却急促,密而长的双睫毫无生气地低垂着,我的心突然被什么重物击中般一阵阵地痛着。耳边是嘈杂的脚步声和喋喋不休的骂骂咧咧,混合着金属的利器与地面撞击的巨大噪音。显然,那群人此时的必定处于暴怒和狂躁中。这一切,在安静的夜晚显得那么诡异和恐怖,仿佛每一下都是敲在了听者心上,让人随着一阵阵心凉。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我想他们找到这个巷口应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吧。对面的他似乎已经到了身体能承受的极限,虚弱地向后倒去,我连忙扶住他,触及他冰凉的手和微弱却细速的脉搏,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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