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佛说不出么?”耿清轻笑了一声,无论洛哲云丹昨晚去哪里,他这个赃是栽定了。
洛哲云丹淡漠不言,在汉地一个女人的清誉比她的生命更重要,他不可能会拿谢诗韵的清誉来开玩笑。
“活佛真的说不出?那就别怪本官得罪了。来人,将洛哲云丹和他的侍僧拿下。”耿清大喝一声,门外冲进几人随即将洛哲云丹及扎桑架走。
“嗯,洛哲云丹身边应该还有一人,你们可知道去哪里了?”转头望向惠心一干和尚,耿清严声问道。
“回大人,刚才活佛,不,那个妖僧不知道对那个番僧说了什么?那个番僧借口拿东西离去。”惠心身边一人鼓起勇气道。
“离开?”耿清心念一转,那和尚莫不是去找千诺喇嘛?如果真的是,那也到好。到时候他处死洛哲云丹的时候,就不怕他不出现。
刺桐城大牢之中,洛哲云丹默默坐在扎桑为他所铺的稻草上,捏指掐印。
“仁波切,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你不反驳府尹的话,难道就这样让他陷害你?”扎桑有些不平道,想洛哲云丹在青海接受的是万人的敬仰。可是到了这里,吃穿住行样样不如,他真替仁波切不值。
“善观因缘法,安忍自如如。”洛哲云丹念出一句竭语也不在多言,自竟打坐起来。
扎桑听言不由得叹一口气,信佛拜佛,他竟犯了嗔戒,真是太不应该了。
学着洛哲云丹打起坐,扎桑很快的就进入空想。
时间很快就过,当牢门打开之时,洛哲云丹睁开双眼,窗外已然有夕阳透进。
“洛哲云丹。”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洛哲云丹转头一看,正是耿清的儿子耿惟卿和他的妹妹耿玉。
“耿玉你和那位大师先到其他牢房,我有事和洛哲云丹说。”耿惟卿打发耿玉和扎桑离开之后,转头拍拍两手,门外随即送来上好的酒肉。
确定没人偷听,耿惟卿走到洛哲云丹的身边坐了下来。
“施主这次前来变的似乎不一样。”洛哲云丹望着白衣似雪的耿惟卿,两眉之间天庭光洁明朗,隐隐透着一股正气。
“和尚你连这都看出来,下次我真该改口叫你神棍了。”耿惟卿倒了一杯清纯的桂花酒送到洛哲云丹面前:“和尚,别跟我客气,反正我知道你就是一个六根不净的和尚。”
“哈,和尚被施主看透,那和尚我是不是该说施主很有慧根,干脆随了云丹坐和尚如何。”洛哲云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虽然做了和尚,但他的骨子里却有种想驰骋草原的胸襟。
“咳,别施主施主的叫,我名耿惟卿字子贤,你喊我惟卿或子贤就可以。”
“既然如此,你也别大师和尚的叫,唤我云丹即可。”洛哲云丹爽朗一笑,他开始有些喜欢交他这个朋友。
“不错,唤你云丹比和尚好听多了。”耿惟卿再倒上一杯酒。
“既是如此,惟卿来此有什么话直言无妨。”清明的眼眸就如这杯中之酒,纯净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