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凉晓得玫暖怕疼,她怕疼就像是小孩子怕黑怕任何牙齿尖锐的动物一样,是本能,是天性。
所以,妫凉会在无数次琢磨着,那个时候她怎么就一下子变得不怕疼起來了。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妫凉的喉咙被无数个“不”堵住了,根本沒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在心中歇斯底里的喊着“不要”、“不要”……
那片血雾在她眼前炸开,让她根本再也看不清楚其它,只是一片的红。
她动不了,直到看到玫暖的身子在血雾中慢慢的倒下的时候,直到仲则宣冲过去打算接起她的时候,她终于跳了起來,迎向玫暖倒下的方向,比仲则宣先接触到了她。
妫凉顿时就被压垮了,玫暖全部的重量都倚靠在她的怀中,妫凉坐在地上,用手臂紧紧的环住她,同时一只手紧紧的捂住她脖上的伤口,玫暖的半边身子已经被汹涌喷薄出的血液染红。
“玫暖,玫暖,你跟我说说话,玫暖,你别这样,你跟我说句话,你听到沒有,我求你了!”妫凉用沾血的手托起玫暖的脸垂下的脑袋:“玫暖,玫暖……”
仲则宣刚上前一步,妫凉就便向他嘶吼:“别碰她!”
仲则宣被妫凉的声音震的脚步稍微一顿,但是随即便用一种更加坚决的、充满了力量和强烈情绪的脚步朝着玫暖走过來。
妫凉不敢去看玫暖脖子上的伤口,仲则宣伸手來抢,妫凉不敢乱动,只能紧紧的抱住玫暖,妫凉和仲则宣像是两个在现争夺猎物的狮子般恨不得一击必中的弄死对方,可是谁也不想再让两人之间的玫暖再受到什么伤害,,她此刻已经足够残败,妫凉虽然不敢看,但是也知道她现在只是靠着那些未被斩断的皮肉才避免整颗头颅飞出去。
“这都是因为你,都是你,仲则宣,要不是你逼她,她怎么会这样!”
仲则宣却将置若罔闻,他的手不断地碰触着玫暖,若不是因为妫凉,他早就将玫暖纳入怀中了,他双目血红,神态几乎比妫凉还要癫狂,他的口中发出沉闷压抑的咆哮:“你怎么敢这样,你怎么敢,钟离玫暖,你怎么敢……”
妫凉此刻已经顾不得揣摩仲则宣究竟是基于什么样的心理说出这种话來,玫暖被仲则宣夺了过去,她自然拼命去抢,从伤口处流出來的血的是速度已经变得慢了许多,玫暖的脸色也早就呈现出雪色。
妫凉站起來,她浑身是血,触目惊心,只不过全部都是玫暖的,她抬手,伸出血淋淋的手指先指了指仲则宣,然后指向他怀中的玫暖,血泪布满脸颊:“仲则宣,她活着的时候你算计她,难道死后也不让她安生,她究竟欠了你什么?活该要受你给的这些罪!”
仲则宣根本就沒有听到这些话,他的眼中全是玫暖。
妫凉看着他,忽然见仲则宣伸出手朝着玫暖脖上的伤口而去,妫凉现愣住了,直到看见仲则宣的手指已经碰到 那狰狞的伤口可是依旧沒有停下來似乎打算挤进那伤口中的时候,妫凉这才发出一声尖叫,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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