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身中奇毒却坚持着要去飞來峰,与慧远古正商量片刻转身对随身弟子做了些交代,接着就快马扬鞭赶往飞來峰,山伯众人见后只得尾随而去。
晚秋时节,道旁尽是萧瑟景象,落木纷飞之下一眼可道愁肠,山伯在马车里远望四处,景色单一的如同一处,四面皆是草木凋零的的样子,沒有一丝生气,秋风过耳间留下的是万般无奈和些许浮尘,阳光落在上面清楚可见,像是卷起了一道白烟,两旁沒有茂盛的树林,只见得一两棵孤僻的小树在那里成长,树皮有些已经裂开,也许是路人经过时随手一扯,又更像是战乱之后的遗祸,细长的柳叶上已经被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显得那么肮脏,不过还好,总是扎根在泥土里,即使脏了也沒有人会介意,惊现出一棵青松之上,松针似一根根长刺一般又一次刺痛了山伯的心,想想今日傅生前去吉凶未卜,而五大门派的分裂更是始料难及,接下去会发生什么都将便的扑朔迷离,再举头望望天空,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似乎连风叶懒得动动身子,根本不能逮住它的影子,只有靠烟尘的偏向定位它來的行踪,一如那“秦统”组织一样...
不多时就见到了钱塘湖,钱塘湖上一眼掠过四季风光,风荷如日将下,残红的脸颊上书写着心酸的文字,一时间让人觉得无味俱上心头來;一过断桥就看到红花点缀下的荷塘却是那么的惊艳,妖娆着风姿想必是留恋了尘世,像是一个个忧郁的女子静立其上,总不枉这一江秋水,于是竞相开放,惹人眼怜;荷塘之上便听到雏莺叫声宛转悠扬,像是一曲柔音,道不尽心中往事,亦怨亦恋;一阵长影掠过头顶,原來是北雁归來,到了这里,也就有了归宿,彷佛灵魂得到了慰藉,看着他们将阵势排开两支,形成一个“人”字,这个字,一眼便看的出來,却让人一生揣摩难测,有人为之临笔,有人为之弃砚,有人为之铭碑,有人为之落泪,更有人为之徒劳,岂不知它不过只是一个字,而其中的内涵却一直是书写它的那个人...总是在成长中品味着人世的酸楚,而自己,有何尝不是,...真是:残荷惊红知芳艳,湖曲音凉动柔肠,怨恋难分为尘世,人字落笔成千年,由是长叹一声之后,良久无语。
“山伯,你怎么了?”卧龙先生见后凑上去问他。
山伯听后一愣,之后就对他说:“沒什么?只是想到此去祸福难期,义父他又身患奇毒...如此,若再有意外,那...”
卧龙先生听后也轻叹一声:“嗯...此行却是凶险,但是想必宋掌门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
“哦,,...先生您是说...!”山伯惊望着卧龙先生说。
卧龙看了他一眼便正色道:“如果是你,你想必和他也是一样的抉择!”
“啊...可是?即使如此,我还希望义父他不会有事...”山伯一字一顿的说。
卧龙先生听后边淡淡的冲他一笑,毕竟,眼前的山伯还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孩子,哪会亲历过那么多的无可奈何呢?于是便盯着山伯说:“其实日后你自会明白的,有时候舍弃是痛,不舍则更痛,你想像宋掌门这般的义士,此事他怎么会袖手旁观呢?他若不管,此次会盟之事必然难成,而“秦统”的阴谋就会实现,那时候,秦军南过长江,那我晋朝子民...”
山伯听后眼前一亮,其实他从前夜就已经明白了自己必须坚强起來,但这个年纪的人即使有了坚强的思想也难以生成坚强的心魄來,因为那种东西得到它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多...想着想着山伯突然说出一句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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