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成近而立之年才成家立室,与子敏的相见也是一种冥冥之中的缘分,想来往事已作古,自要珍惜眼前人。
但眼下他首先行到的却是离开淮南府,在这里,他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而这种不安正如当年在沈充那里一样,于是便决定告辞离开。想想此刻已是物是人非,空留下一段回忆,不禁感慨事态万千。
“公子何故生叹?”阿福望着祝成说。
祝成听后就说:“只是想到了沈大人...也不知他的儿子到底有没有躲过那场劫难。”
“哦...沈公子刚毅之人,想必是有天庇佑,公子莫要为他太伤神了。”阿福安慰祝成说。
祝成旋即望着阿福淡淡一笑说:“嗯...我知道了,只是我们眼下却不能不离开这里去城中另找居处。”
“哦?!...苏将军不曾亏待我等,公子你为何要离开此处?”阿福不解的问他。
祝成听后声色道:“阿福,这位苏将军我也常有耳闻,只恐与当年的王处仲是一丘之貉,我们若留在此处,他日必定要大祸临头了。”
“啊!...公子何出此言呢?”阿福盯着祝成睁大了眼睛。
“唉!他本因功持节,而今手握重兵。他又不会甘屈于人下。朝廷日后必然顾忌到他,解除他兵权之日恐就是他谋乱之时啊!”祝成轻叹一声说。
阿福听后大惊说:“啊?!...公子莫不是太过敏感了...我见这位苏将军是真意待公子的,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呵呵...阿福,你跟我这么多年了还不明白我的心思么?这个苏将军是流民之首,本是一朝成名,平王处仲又立下了大功,才得以持节戍边...而王处仲当年据六州督事,位极人臣却终究还是犯上作乱,幸得病重死去其兵方才溃散,而他也被朝廷枭首掘墓,陈尸于市间...这位苏将军只怕是终要复其后尘了...!”祝成缓缓的说。
子敏听后终于点点头说:“郎君说的有理...可是那个苏将军如何会让我们离开?!如此我们该如何自处呢?”
祝成听后欣慰的望着她点点头说:“嗯...首先必须要与苏将军划清界限,我们要离开这里只恐是奢望,但可以再城中寻一处定居下来,再做打算...想当时我是一心为给刘公报仇才效命于沈大人帐下做了参军,却不曾想到恶人天谴,不待动手王处仲就已经病死。自己又受其牵连,不得不亡命逃避官兵追缉...以此为鉴,此事决不能再发生了。”
“哦!...公子,我明白了,我只听从公子的吩咐就是了。”阿福也顿悟道。
祝成笑着冲他点头示意,阿福就起身去准备了。但刚一打开房门,就看见了苏峻领着亲信前来。
“见过苏将军。”阿福望着苏峻说。祝成与子敏听见后也马上上前来行礼。
“呵呵,各位不必多礼,苏某也不过是路过于此,顺便过来看看祝公子,却不知公子在此处住的可好?”苏峻望着祝成笑着说。
祝成马上上前回礼说:“有劳将军牵挂,我们在此处住的还好。”
“嗯...如此就好...只是想到祝公子一路赶来此处,我心甚慰,只恐怠慢了你。”苏峻盯着祝成说。
祝成听后笑着说:“将军言重了,在下德薄才浅,只恐有辱将军的英明。”
“哈哈!公子谦让了!以公子之才,足以助我成大事啊!...”苏峻深深的望着主持那个说。
祝成听后马上说:“将军言重,在下不过是个行商之人,蒙将军收留又寄宿府中已经惶恐之至,何敢有其他奢望。”
“唉?能助成大事者皆可为友,公子与苏某一见如故,想必也是天意...”不待苏峻说完祝成马上打断了他的话:“将军所言在下愧不敢当,在下本是行商之人,一路所见所闻已让在下感慨不已,只望在有生之年找一处与子敏一同安静的生活便好,不做他求了。望将军成全!”
苏峻听后脸色一沉,而后突然舒开了眉头说:“唉!...苏某本以为自己的情义能留住公子,却不想公子还是要离我而去...也罢!我就成全你。不过,我们之间有言在先,公子不会忘记吧!?”
祝成听后一愣,随即会意道:“当然,我虽是时常行商在外,但此刻却只想在城中找一处居室生活下来。”
苏峻听后脸色缓和道:“好!既如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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