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幽深的大道顿时显得不拘一格,纵使劣马也能飞驰而过。春日之中,绿芽萌生和苞涵雨润映于两旁,流连过后不觉已经应接不暇,风声浮荡在车窗前,如春日呼呼的一个鼾声,彷佛四周的一切都已苏醒。祝成转眼看去:只有阿福眼神忧郁,小玉如在梦中的欢笑了起来,这场景不正是阿福曾经向往的么?然而,那份柔情已经与这不久前的春雨一道落幕,此刻阿福只能将它留驻在自己的心中,即便心中如落雷一般呐喊,但眼前人已在梦中......
不多日便回到了幽州,望见城门快马驰去,两匹骏马拔蹄奔跑,马蹄声渐渐舒缓,似乎已经着不到地了...
此时就看见幽州城外已是列兵等待,一眼便望见了刘琨和段匹磾。车至城前,祝成与众人下车后就看到刘琨和段匹磾已经赶了上来。
“成儿,你终于回来了!”刘琨望着祝成笑着说。
祝成马上上前行礼说:“承义父盛名总算不虚此行,让梁氏族同意联名上书。”说完就从怀中拿出了盟文。
“哦?!”段匹磾惊呼一声马上拿多来一看,顿时大笑不止:“哈哈!刘兄我说的如何?!你这义子当真了得,竟真的要到了两大氏族的单于的支持!”
刘琨望着段匹磾一笑后便拿过盟文一看,顿时也颔首微笑不已:“如此,我们此次上书当时万无一失了!谢谢你,成儿。”
祝成深深地望着刘琨,眼神滚动着光华,已经说不出话来。
刘琨望着他默默地点点头说:“今日值得庆贺,诸位都是此行的功臣,里面请!”
于是众人一同入城,接下来便是一场酒宴,那夜无酒不欢,众人都喝醉了,尤其是刘琨,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如此高兴了:端着酒樽来者不拒,屡屡把盏痛饮,眼神恍惚了起来,想起当年的往事,顿时感慨万千。随即大喝一声,于军帐之中舞起剑来;旁边阿福则盯着小玉望着梁义一脸的欢颜只得独自斟饮,以致大醉不能站起,索性坐在桌前发呆,沉默着不发一言...那种场景,很久以后祝成都不曾忘却...
春知青,青梅一落酿琼浆,热血寒酒一相逢,神归往昔。恍若少年时,起舞承影。枕戈待旦行由衷,不顾霜鬓。
月成红,红颜稍纵即迷失,孤心暗泪难启齿,魂萦今宵。惊回香闺处,落华似梦。山盟海誓言随风,只记玄空。
程鹏却一直在旁边望着刘琨,直到刘琨醉的不省人事后终于扶他下去歇息了;而祝成则黯然的掺着阿福告辞退出。
此刻小玉却望着祝成搀扶出去的那人的背影隐隐的产生了一种不忍,她深深地感到那种感觉似乎离自己很近,随后又彷佛很远。环顾眼前,一直让她很动心的梁义哥哥在沉思,但当她望向他时,他惊望之后便是一种漠然,她似乎看到了一种让足以她恐惧的距离,那种距离神往不及...
欢宴之后总要别离,晋王终于在建康称帝。此时却传来噩耗:辽西公病逝。段匹磾奔丧前往。刘琨令刘群率军护行。眼见一岁已经匆匆过去。祝成见行商在即,就准备辞行了。在这段日子里祝成感触最深的就是阿福和小玉。至于梁义。虽然程鹏曾告诉他自己感觉梁义似乎和以前比起来有了些变化,只是祝成却不曾看懂他现在的这个二哥,于是不去多想,只望梁义会越变越好吧!...
因为行商的缘故准备向刘公告辞,而此刻看看正在套马缰的阿福,竟也深深感叹,为他可惜。
阿福不经意间转过脸来就看见祝成的眼神,于是上前笑着望着他说:“公子,你怎么了?”
想来时间果真是一味良药,总能让人淡漠掉一些不忍和遗憾,只是祝成在心底深深地明白,那只是淡漠,永远都不会遗忘。正如母亲当年的那个眼神一般...眼前阿福虽然笑意自然的望着他,祝成自己却明白他一直都没有忘记小玉,即使她现在很少会提起阿福。
“哦,没什么?呃...我只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带上小玉姑娘一起走...?”祝成盯着阿福说。
阿福一愣,随即缓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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