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员外走了出来,大声喝问:“谁在吵闹?给我轰走!”
李申此刻却站了出来:“汉安县令梁大人驾到,你还不跪下!”
赵员外一眼瞅过去便看见了李申旁边的梁起,不禁冷笑一声:“哼,他是县令,那我还是郡守呢!...给我赶走!”
“是!”那两个家丁答应着便要上来,而他们两刚迈出两步就不禁腿脚发软,马上就跪了下来。因为梁起已经从包袱中取出了官服捧在了手上。
“啊?!”赵员外也不禁大惊失色,赶紧下跪道:“赵某不知县令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呵呵,只要你不拿棍子招待我们就好了。”梁起望着他哂笑着说。
赵员外脸色大变,马上迎上来说:“梁大人说笑了...快请进!”
梁起听罢就直入赵府,李申他们随即跟上。
“来人啊!给梁大人奉茶!”赵员外对门外喊了声,却被梁起拦住:“不必了,我此来只想见见荟儿...”
“哦...”赵员外听罢马上眼珠一转:“啊!...小女身体不适,正在休息...况且她已经有了婚约,明日便要出嫁,这恐怕...”
“不!我没同意!”此刻便听到侧室一声大呼,梁起惊望,只见荟儿已经跑了出来站在了他面前。
“荟儿!...”梁起望着她竟然声音有些哽塞,看着荟儿憔悴的面容梁起不禁心中一阵颤抖,淡妆下双眸如水,苍容中泪痕未干。想来他走了的这些日子荟儿莫不是急盼着他回来,终日以泪洗面吧。真是:倾城之色本天然,独倚窗前泪始干。只盼不忘情折柳,终见(通“现”)郎君于眼前。
“梁起!”荟儿哭着便冲到了梁起的怀中,梁起此刻也只能轻抚着她一头的柔丝,默然的抱着她。良久才拍拍她的后背:“荟儿,我回来了。”
而荟儿此刻已经是泪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大大的落在了梁起的肩膀上...
“你!...”那赵员外气急:“男婚女嫁均由父母做主,媒妁搭线。自古如此。你!...?”
“我来给他做主!”此刻就听见门外一声高呼:梁冲已经走了进来。
“爹?!”梁起见罢轻轻放开荟儿,上前躬身行礼。
而梁冲则缓缓的走上来拍拍他的肩膀:“好!你果然没给我梁家丢脸,而今我就替你做主,向赵员外提亲。”
而此刻赵员外已经铁青了脸:“你们!...”
梁冲望着他说:“令女和犬子两情相悦,你我都是父母长亲,该成全他们这段姻缘...”
而此时赵夫人也从侧室走了出来:“你就答应了他们吧!有这样的女婿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可...县太爷那里...”赵员外苦着脸说。
“这种事情不能强求,而今令女喜欢的是犬子,就算是县太爷的儿子也不能强人所爱吧...”梁冲看着他说。
那赵员外此刻已经无可奈何,终于默然的点点头...
“好!赵员外爽快!我看后天就是个吉日,咱们就给他们把亲事办了吧...?”梁冲询问着说。
“唉!...好吧!”赵员外说。
“哈哈!,那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亲家!”梁冲望着赵员外笑了一声。众人不禁都舒展开了眉头。
“父亲...”此刻梁起望着自己的父亲眼神似乎闪烁了起来。
梁冲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轻叹着说:“唉!我也是不想你像我当年那样啊...”这一句,只让梁起楞在那里,半天没缓过神来......
成亲那日梁府县太爷也只得前来贺喜,一时间宾客盈门,往来不绝。而梁冲与李申众人都见过之后李申和两姐妹便顺理成章的认梁冲做了义父。梁冲也从他们口中得知了近来发生的种种,不禁长叹:“萧兄弟真是一代侠者啊!”
众人听闻,莫不是唏嘘感慨,长久无语......
月明处,洞房内,梁起端坐在了床前,满口酒气的掀开了新娘的盖头。望着荟儿发呆。半天之后终于说出了一句:“荟儿,你今天真美!”
荟儿的脸红了起来,耳根燥热,抬头望着梁起说:“你喝醉了,歇息吧。”
随即上前替梁起宽衣,而后灯火熄灭,洞房之内,其乐可知...
而此刻在客房门前,婷儿难眠,她想到了很多,她强迫自己不去想梁起,而脑子里却偏偏是他的身影,她在在这三天里已经不知道在心中默念的多少次‘你只是他的妹妹,荟儿才是他喜欢的人’但只是忘得了一时,稍纵即逝后梁起的影子马上又占据了她的脑海。
“婷儿!”李申看来也是无眠。
“哦,是李大哥”婷儿望着她低声应了一声。
“你...伤心了...?”李申望着她问,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也为眼前这个女子暗地里伤心了好多次了,而他又何尝不知道她喜欢的人是梁起。只是此刻两个有着相同伤感的人碰到了彼此,所以才说的出口。
“...李大哥!”而此刻婷儿却是真的冲到他怀中哭泣了起来,李申很明白此刻婷儿只是一时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悲伤,但他还是轻抚着自己心中最爱的这个女子,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一副可以依靠的肩膀和一个肯听她倾诉的人...
良久之后,婷儿才停止了哭泣,抬头望着李申说:“对不起,大哥...”
李申此刻却淡淡一笑,盯着她轻叹一声说:“呵呵,没什么?谁人不是如此呢...”李申望着月亮轻叹道。
婷儿听罢,突然睁大了眼睛。
而在洞房内,梁起一阵翻云覆雨之后终于云歇雨收,彷佛酒力已经散去,搂着荟儿轻轻的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荟儿此刻却爬上了他的脸颊,轻轻的亲了一口说:“为了你,再辛苦我也愿意”
而后便相拥睡去...而此刻,月已西斜。
注:苟王妃,既苻建的妻子,符生的母亲。
梁起赴任在即,李申又将何去何从?后来的故事如何?敬请期待!多多推荐啊!各位读者们,醉问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