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高声吟诵:“吉月今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随即替他插上发钗。
“礼成!”小四喊。
众同窗都过来祝贺,梁起赶紧答礼。这时就看见孟夫子也走了过来:“梁起,你可知古人为学寒窗10载却是为何?”
“学生愚钝,是否为光耀门楣,出人头地?”梁起躬身说。
“呵呵...你所说只对了一半,那我再问你,光耀门楣,出人头地却又是为何?”孟夫子看着他笑着问。
“这...学生愚钝,请老师指点”梁起不知。
“夫前贤立于世,为小,则如你所说;然为大者,当以苍生为念,当以辅佐帝王巩固江山为主,务要使天下稳定,民生富足。”孟夫子说。
“哦...可学生的父亲每每提到的只是光耀我梁家...却不曾...”梁起狐疑到。
“恩,你父亲的意思也不差:“一屋不扫,安侍天下?”这个道理你懂吧?孟夫子说。
梁起顿悟:“学生受教。”
“恩,你若以后入仕就会明白:“能治国者,必能齐家,然能齐家者众,堪佐王者寡。但凡事都要循理,勿要执一己之念而误了苍生啊”孟夫子语重心长的说。
“学生谨记老师教诲。”梁起正要躬身行礼不想孟夫子拦着他说:“你现在已经是举人了,不必向我行礼,再者说,你我虽名为师徒,但师亦是友,以后不必太拘泥这种礼数。”孟夫子说。
“哦,学生知道了,学生一定不辜负老师的厚望。”梁起承诺道。
梁起想想自己马上就要进京殿试,不觉心慌,可环顾一周,却没见到他今天最希望见到的人。梁起想:或者是怕让我分心而故意不来的吧...”
然而此时曾帮他下过巴豆的那位同窗刚好走了过来,拉着他摒开众人说:“你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梁起有点糊涂。
“你的荟儿要嫁人了!”同窗说。
“啊!...你哪听的这话?”梁起问。
“什么啊!是她差她家丫鬟找到我后告诉我的!”同窗说。
“哦...”梁起突然间没了生气一般。
“你哦什么啊!快想办法啊!那不是她的意思,她是说非你不嫁的,可赵员外已经把他许给了县太爷的大公子了!而且还怕他跑了,把她看管了起来...”同窗说。
“你...你刚说什么!不是她的意思!”梁起眼睛一亮。
“唉!你快想办法啊!”
“现在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办法了,她家肯定不会让我进的...只能..。”梁起似乎看到最后一线希望。
“私奔!?”同窗问。
“你不刚说了她已经被看管起来了吗?我又进不了她家门,和谁私奔去?!”梁起无奈的说。
“那你的意思是...?”同窗不懂。
“恩...这样,你替我带话给她,就说在我进京那天让她想办法出来,我会在江边渡口那等她,不见不散。”梁起说。
“唉...也只能这样了,好,我现在就去”同窗转身便离开了。
梁起环顾满堂欢笑,自己却只能冷清的走了出来,抬头望天,不禁自语道:“荟儿,你会来送我吗?”
而当他要进京那天,他送走了告别的父母后就一直在那等着她。而荟儿最后果真来了。他当时并不知道从此将平步青云,铁马阑珊的纵横于天下---儿女情长吧。记得小桥渡口,江亭绿柳正发,江风如缕,纤手如丝,他们相拥在一起...
荟儿拉着他的手问:“你这次去会不会一去不返?”
他说:“不会,我答应你要娶你为妻,这是对你的承诺,也是对我自己的承诺,我一定要中状元,你等着我!”
“恩!”随即告别。真是:梁家独子怀壮志,赵家次女恋红尘。高云绿波天渐远,花红柳绿情更绵。谁家喜忧不知醉,他乡冷暖有泪旁(通:傍)。待到金榜题名日,多年苦楚也甘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