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府内,一片祥和。
自梁冲得子之时,家道确实已经不如以前,然而自从他有了儿子以后,家里也和睦很多。而梁家对这个儿子很是疼爱,李夫人相夫教子自不必说,而梁冲每每有闲暇之时就会陪自己的儿子读书识字。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梁起行冠礼时已是举人,梁冲不觉欣慰:“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岁月不饶人啊!”
“父亲,您说什么?”梁起突然问。
“哦,没什么?你这次虽侥幸得了个江浙的举荐名额,有幸进京面圣。但切不可持之以资,待人处事应该和以往一样,虚心些方能上进,你明白么?”梁冲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关乎梁家前途名声的独子说。
“父亲,我知道了。”梁起躬身说。
“恩,走,快进去吧。”梁冲说着就进了家庙。
梁起一进家庙才发觉冠礼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复杂,至少人不多。屈指算去不过10人左右,而他马上就看到了他最不想看见的人,他的学舍先生:孟夫子。回想当年读书时,这位老先生着实让他头疼不已。本来他在所有学生里算很淘气且很有办法的一个孩子,一开始他们只会凑在一起整先生...
记得当初第一位先生辞职不干时就是他出的点子:那位老先生本也是儒雅之人,然每每到了课堂上就换了脸色,每天温习的功课翌日必须背诵,如若背错一字,罚一戒尺;而那次梁起偷懒没背,第二天就顺理成章的挨到了生平第一次戒尺,他虽然也知道是自己偷懒,但儿时报复心作祟,于是联系一起玩的孩子捉弄这位老先生...
回想当日先是在自家厨房拿到巴豆,接着趁先生出去一会的功夫就让同窗放到了他的茶碗里,接着他就向先生请告如厕,而厕所当时分左右门,意为男左女右。而他在左厕里听到隔壁有女声,暗叹:天助我也!于是马上出来,将左侧的“不便”的牌子翻开,意为有人。接着又蹑脚的走到右侧,将“不便”牌盖住。不一会就听见老夫子“哎呦...”的叫声渐渐接近,就马上躲了起来。只见老夫人到了左间见到“不便”牌子翻开,只得等待,但怎么也忍不住,等又等不到人出来,于是绕到右间一看牌子盖着,赶紧翻开就径自跑了进去。梁起不禁掩口大笑。不多时就听见里面一声大叫,一妇人慌张的跑出。大喊“非礼!”,老夫子紧跟着跑出来赶紧赔罪:“我唐突了小姐,该死!该死!”谁想这妇人根本不依不饶:你怎的做的先生到这个地步?!小女子正是妙龄,还不曾婚配,你这...让人家以后出去如何见人..哇!”说不到几句泪如雨下,听的梁起一阵眩晕。谁想这老夫子语出惊人:“是晚生唐突了小姐,我该死,但求一死以全小姐名节,也无怨言。”说着就低头向旁边的树上撞去。说时迟,那时快,梁起冲过去拦在自己身上,而梁起也被这老夫子撞了个满怀,倒在地上。“先生何苦为此事而自寻死路!”一见是梁起,老夫子更觉无颜以对,只说:“你...你都看见了?...是我唐突了小姐,唯有一死以全小姐名节,丈夫立于世当担当己任,此事由我而起,也该由我解决。”
梁起此时才发觉事大,但又不敢直言,只好先拦着他。而那妇人只哭个不停。意思貌似:你不死我就没完。而这老夫子想必也没担负过如此羞辱,学生面前,更觉无颜,拽开梁起就接着往树上撞。梁起急了,赶紧上前拽住喊道:“先生!此事是我的错,不关先生啊!”
他这一喊俩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接着梁起只有老实的把自己做的这件事告诉他。只是就像当初约定的一般没说起那个下巴豆的孩子。真相大白后梁起唯一等待的就是一场暴风骤雨,而妇人一见是孩子也不好多说,拭泪而去。梁起此刻只等着先生责罚,他彷佛都想好了:虽然这样他很有可能会被开除出学舍,更有可能会被父亲赶出家门,但即使如此总比让先生寻死的好...
而此刻着位老夫子似乎冷静了许多,沉默片刻后他对梁起说:“你先去读书吧!放学后来找我。”
“是,学生告辞。”梁起躬身一拜后删删离开。他一路走一路想:“他为什么不直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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