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來的,也不知道他把她的话听了多少,林向晚也不在意,像只猫似的倦在那里,眼睛却是亮亮地。
“又不穿袜子,不怕着凉!”楚狄略有些责备地开口,蹲坐在她身旁,把她的脚捂在自己的手心里。
虽然做了手术,但她身体仍不是很好,到了冬天,总是手脚冰冷,唯有被他暖着,才不会发抖,因为过去的工作关系,林向晚依然喜欢熬夜,洗过澡,就披头散发地坐在电脑前看八卦,以前沒人管,她经常会一看看到一两点,等发觉时间不早的时候,身体已经僵硬得像是一根木头,现在一到十二点,楚狄就会去书房找她,不管她愿意不愿意,都会抱她回卧室。
把她冰冷的手脚凑在自己热乎乎的胸膛上,听她舒适地长出一口气,就算自己难受一些,也觉得值了。
长久以來,楚狄一直觉得自己并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人,就算现在林向晚说他对她很好,他也觉得自己其实做得并不多,她太独立,早年养成的习惯让她无法完全依靠一个人,她不喜欢被束缚,他管她多一些,她就要炸毛,跳着脚和他说自己要人权,每当这个时候,楚狄也不和她吵,只是叫來叶楠,让他在一边看着。
每当这时候,这两只就会抛除以前所有的成见,变得特别有默契,一大一小都不说话,只是朝着林向晚投來难过或鄙夷的目光,就足以让她自动投降。
“又不会坐很久,一会儿就回去了!”林向晚嘴里嘟囔着,却沒有反抗,男人掌心的温度,让她觉得很舒服,舍不得挪开。
楚狄坐在她身边,替她揉搓着脚底地穴道,他的动作缓慢而悠长,力道十足,但又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一看就是做惯了这种事情,林向晚裹着薄毯,侧身躺下,下雪的夜,就算沒有星月,也会显得很明亮,楚狄的侧脸看上去线条清晰,完全沒有中年老男人的发福烦恼:“要是让别人看见你这样,大概会觉得我虐待你!”
她的语气带着淡淡的调侃,如白贝般圆润的脚趾在楚狄手中游移着,像是几条不安分的小鱼,楚狄轻轻地捏了捏它们:“我心甘乐意,管谁会说!”
他答应过她,当初是她照顾他,现在她的人生就全权交由他來负责。
林向晚凝视着眼前的男人,明明知道他就是他,但有时候又总会觉得他其实并不是他,是被人换了芯子,只留下同样壳子的冒牌货,要不然的话,那个口舌狠毒,心肠狡诈的男人,他去哪儿了,他是什么时候,被岁月吞噬不见,而换了这样一个,不管她做什么?就算他的认同,也会陪着她,看她撒野,会对她微笑的男人的。
前两个月叶楠有比赛,林向晚和楚狄一起去观看,比赛开始前,她就在楼下的围棋博物馆乱逛,因为是少儿组比赛,所以当天來的家长特别多,人声鼎沸乱得就像菜市场一样,林向晚心静如水,对叶楠的比赛成绩她并不太关注,拿第一当然好,不过就算拿不了,也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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