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起皱眉,林向晚侧了侧身体,把他让到屋里。
“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在看案……老徐,你的脸怎么了?”借着屋里的灯光,林向晚看清徐云起,男人的脸上一片青紫,眼圈下有厚重的淤血印子,嘴唇也破了,外翻着肿得老高,亏他还问她是不是惹了麻烦,真正惹麻烦的是他自己吧!
林向晚來不及听徐云起解释伤口是怎么來的,赶紧从里屋把急救盒抱出來。
脸上的伤沒什么大不了,但是眉骨上有一道却是极厉害的,不缝针恐怕不行。
林向晚有点犹豫地对徐云起说:“我这沒麻药,而且我手会抖,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吧!”
“沒关系,你來吧!”徐云起和气地说道,随即闭上了眼睛,好像根本不担心林向晚会把他的眉毛上缝也一条粗腿蜈蚣,见他态度如此坦然,林向晚也放下心,不再多说话,专心地给徐云起缝起伤口。
“手抖得好些了么,我看你平时的时候好像沒什么太大影响!”针刺过去,带出一条血线,徐云起的眉头只是微微颤了颤,说话的声音却一点波澜也沒有,林向晚在心里赞了一句真是条汉子,随即答道:“平常偶尔会抖,不过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來了,但是不能上手术台,越紧张就抖得越厉害,最严重的时候连刀也拿不了!”
“这样,那你现在的工作不是很好,即能上台子,又不用担心患者会投诉!”徐云起打趣着说。
林向晚轻轻笑了笑:“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么拼命做什么?主要还是待遇不错,租孩子再养孩子还能有剩余,老徐,你这伤是怎么搞的!”
自从叶楠和林向晚住回h市以后,徐云起经常会抽空过來看她们,來的时候还总带东西,开始林向晚还挺不好意思的,后來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徐云起和她以前接触过的男人有很大不同,从小长大林向晚身边的男人,大多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偶有像楚狄这类的,本质虽然是野兽,但人前也总要装出一副君子的模样,好将自己伪装起來,不被人发现其真身。
可徐云起却从不伪装,他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他给人做保镖做打手也从不觉得自卑,若有人问起他的职业,他也不会遮遮掩掩地说是保全工作。
他给林向晚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好像天塌下來也沒事,只要有这个男人,她就不用趴着。
缝到最后一针,因为要打结,所以林向晚手劲加重了些,徐云起抿了抿嘴,把痛劲忍过去,才道:“打拳!”
“这里也有拳场!”林向晚失声问道,拿剪子将线剪断,把伤口清理了一下,又敷了些药盖在伤处:“黑市拳场,不是取缔了么,怎么还有!”
“有钱赚,什么生意都有人铤而走险!”徐云起答:“市里几个正规的场子,私下都有黑拳生意,你不知道罢了!”
林向晚咂咂嘴,但转念又觉得不对:“你不是和朋友开了公司,怎么又回去打拳,公司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