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楚狄会提出让许明翡帮她看玉,原來是他早就预谋好了,林向晚瞧着树冠间时隐时现的白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些酸,有些苦,但藏得最深的地方,似乎也有些甜。
“他原本就不让我和你说的,但我看你们俩人的样子,总这样下去也不行!”许明翡偏着头,一边讲一边打量林向晚的神色:“人家都说交浅不必言深,我说这些想必是会招人讨厌的,你要是听着不高兴,也沒关系,尽管打断我,我以后绝不再提!”
“他和你怎么说的!”林向晚虽然不喜欢别人谈起她和楚狄的事,但她还能分清好坏人,许明翡是真心对她好,她打算听听,到底自己和楚狄这笔烂帐,在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许明翡见她沒炸毛,就放了心:“他也沒说什么?只是说以前对你不好,现在想弥补!”
以楚狄那样的为人个性,把话说到这里,就已经算是极不错的了,只不过林向晚并不稀罕,她冷嗤了一声:“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弥补的,他现在还新鲜着,能耐得下性子忍着我,可等新鲜劲过去了……”
楚狄绝不是个心软的人,他有的是法子能让她生不如死,一想到他被惹怒的样子,林向晚就从心里泛寒气。
许明翡叹了口气:“说起來我是最沒资格劝别人的,自己家的日子过成这样……不过,有句话我想和你讲,是很久以前别人告诉我的,有些事,明知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执着的思念;有些人,明知已经走远了,就沒必要再投入;有时候,明知心已经很累了,就别再强迫自己去支撑,沒有意义的人和事,就放下它,执着,看似一件牢不可破的护甲,但它更可能是利剑,刺伤的正是自己的心!”
许明翡的声音软软得,就像一块上等的羊脂玉,说话的时候语气也是轻缓的,听得人心里十分舒服。
林向晚听完她的话,许久都沒接茬,许明翡对他们两人的事情多少有些耳闻,知道那些陈年旧恨绝不是自己一句话就能解开的,她虽然是好心,但最后结果会怎么样,还是要看这两人的决定。
她和林向晚又坐了一会儿,快到开场的时间,到盈瑱或买玉或看热闹的人多了起來,林向晚注意到,许多白发苍苍,看起來德高望重的老者,见到许明翡的时候,都主动和她点头示意。
林向晚不禁好奇道:“你在这里很有名!”
许明翡温婉地笑了笑:“徒有虚名,赌赢过几场,只是运气好而已!”
“你也太谦虚了,赌赢一场是运气,几场都赢那就是本事了!”林向晚只是顺嘴一客套,她并不知道,赌石这行当里,输赢一场,就是天与地的区别,能连赢几场,那绝对就是行家里手,个中翘楚,而许明翡,她自进这一行开始,除了一次意外,从未输过。
“时候差不多了,咱们也进去吧!太晚了,好石头怕被人都挑走了!”
许明翡熟门熟道地带着林向晚进了内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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