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如果萧三蒨此时此刻振臂一呼,自己与邹正行定然是沒办法活着走出这个辽国宫廷。
想到这里,焚香忍不住就将邹正行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就像我当时说的,我不该留在这儿,我肚子里的孩子更不是耶律只骨的,现在他已经将他的权利大半都收回來了,已经不需要我这个幌子了,我留在这儿,只会成为他的累赘与负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今日他可以为一个女人盖起离倦宫,调用御林军兵力,明日他就可以烽火戏诸侯,只为博一笑,三蒨,你若真的爱他,就放我走吧!就当沒看过我,你也沒來过!”
萧三蒨看着焚香的眼睛,不得不说,她的心里确实是有动摇了,在看到耶律只骨对焚香的温柔,对焚香的千依百顺以后,她终究还是感到了嫉妒。
头顶上的烟火,不是为萧三蒨而放,更不是为太后而放,只是因为陆焚香的一句疯言疯语,耶律只骨就可以不管不顾地尽力去做,这样的轰鸣,这样的璀璨,无非是在嘲笑萧三蒨这个做皇后的失败。
既然如此,她就为他做一回主,她就为自己私心一次。
突然,萧三蒨一闭眼,侧过了身,焚香见状,轻声说了句谢谢,便拉着邹正行奔出了那个锁了她锁了三四个月的离倦宫,萧三蒨缓缓睁开眼睛,忍不住看向了这一对人儿亡命天涯而去的背影,心中分明羡慕不已。
“奴儿,把离倦宫给烧了,就说离倦宫失火,宋妃不知所踪!”
萧三蒨冷冷地下了命令,让跟來的宫人不知所措。
“娘娘……”
奴儿从小就跟着萧三蒨,只见过她温柔儒雅,坦坦荡荡,现下却让她做这种瞒天过海,欺君罔上的事情,显然是将之吓住了。
“去吧!烧了离倦宫,大家都得以自由了,如果皇上穷追不舍,就说宋飞娘娘化作了一只明黄色的小雀,和这笼中鸟一起,飞走了!”
说着,萧三蒨便撇向了正放在大厅里的那只空鸟笼,奴儿领命之后,果真便点起火把烧起了这个离倦宫,萧三蒨背对着火光,仰头看着璀璨火花,却发现这么多年以來,自己的心境从來沒有像现在这般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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