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在那个雪地里,可是?放你在北国自生自灭的那个人呢?他去哪里了!”
四处乱跳的小鸟听到焚香这么说,忽然安静了下來,站在鸟笼里歪着头看着焚香。
“你本是江南的一只小鸟,而今又怎么会被困在北国的牢笼之中,我本不忍心这般囚着你,可是?雪还沒有落尽,我若现在放了你,是不是害了你,那我与你就再忍耐一些时候吧!虽然我并不知道还要忍耐多久,却还只能够忍耐,只有你陪我了……”
焚香叹了一口气,便不再去看那鸟雀,她轻轻靠在窗棂边,现下早已是黑夜一片的契丹,似乎又开始下起细雪來,在这样安静的情况下,那只鸟雀突然似发了疯一样叫着,似乎是想要吸引过來焚香的注意力,焚香却将之当成了一种耍赖撒娇的手段,并沒有去理她,甚至因为要忽略它的叫声,而忽略掉了踏在柔软的地毯上的脚步声。
“……既然知道北国如此冰冷,为何还要坐在窗边苦等!”
一丝冷漠的男音,带着几分温柔与不忍,似乎已经足够让焚香不再觉得寒冷,她心里一惊,将自己所有的紧张与震惊藏在了绣帕上,当她回过头來的时候,手心里的那条丝帕几乎被她揉烂。
“……我并沒有再苦等什么?他人苦等,是因为有人给她一个承诺,我什么承诺都沒有得到,又有什么好等的!”
焚香如此倔强,又如此爱着邹正行,因为是如此深爱,她便会如此恨着他不给她只字片语,一句不记得就将过去一笔勾销,焚香自然知道,自己的这种置气全然是在无理取闹,仔细想來,似乎是不该怪邹正行,可是?事已至此,她又可以去怪谁,难道是怪那个爱得无怨无悔,赴汤蹈火再所不惜的自己么。
焚香望着从烛光的阴影里走出來的邹正行,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竟然慢慢盈满了泪水,所以她低下了头,掩藏起來自己的软弱。
“……让你久等了!”
邹正行过了半晌,这才突然开口,焚香一愣,只觉得恍如隔世,这句话他应该在她拂袖离开邹家的时候就讲,应该在她苦苦等待他回到邹家的时候就讲,今时今日自他口中说出,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如果你再沒有消息,我就只好把你留给我的这只黄雀给放了,你只要带给我一个好字,我就不会再想你,你明白么!”
焚香再三强调自己对他的不在乎,就算是在乎也因为是当日的旧情,可是这样的话说得她自己都觉得痛,觉得虚假,更何况是听的人。
邹正行或许不全然是穆长亭,可是穆长亭是完全隐藏在了邹正行心中的,所以当他看到焚香痛苦,看到焚香怅然若失的时候,那股子刻在骨子里和魂灵里的怜惜与不舍就会突然从他平静的心里蹦出來,让他险些发了狂。
若不是发了狂,自己又怎么会在拿到了芙蓉渠的秘密以后又鬼使神差地來到辽宫來找她,唯一能够给他解释的,就是那些他已经忘记了的过去,那样的过去定然也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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