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设身处地地为别人想,可是花说到一半他又不想说全了,焚香和他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往亭外的雪景上飘去,耶律只骨顺着她的眼神向外看了好几次,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看着些什么?
“……孩子再过几个月就要出生了,上京这儿冬日长,以后你还是少出來这么久坐比较好,身子骨重要!”
此时此刻,焚香眼前皆是一片白色,她的脸上尽是平静如常的神色,可是却也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现在的心境根本就不似这寒冬雪景一般,倒像是刚刚被冻住的湖面,看似平和,其实内里已是波涛汹涌。
“皇上今日突然來到御花园,又这么凑巧碰到焚香,总不该都是巧合吧!瞧这个方向,似乎也是要往离倦宫去的!”
“嗯,是打算去找你,问你些事情!”
耶律只骨倒是一点都不忌讳单刀直入地谈这个事情,好像焚香看穿他的心思与否,之于他根本就不是一件值得认真思考的事情,他不怕焚香,并不是因为相信她不会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而是完全因为一个更令人瞠目结舌的理由,,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既然选择相信了焚香,那么就算是性命,也是身外之物了。
“哦,你是不是想问邹家人的事!”
焚香低头思量了一阵,想着怎么样把这话題提起來最好,到底是她自己主动说出來妥当,还是应该被动等着耶律只骨问,最后,她还还是决定自己开口,并不是要说实话,而是自己坦坦荡荡,也不会给人多少疑惑的空间,这样的铤而走险,颇有几分试探的味道,只不过这样的试探是沒有回头路走的,一旦出现意想不到的状况,就连焚香自己都会灰飞烟灭,沒得第二次机会重新來过。
“你知道邹家有人來契丹的事情!”
耶律只骨显然是被焚香这样的直白给弄懵了,他抬起头來再三确认的时候,分明是看着念飞的,那样的眼神,别说是念飞这个小姑娘,就连焚香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像他们这些玩弄权术惯了的人,顶不喜欢的就是嘴快的奴婢,焚香能够知道有充当大宋使者的邹家人來了契丹,耶律只骨的第一直觉自然便是这一切都是因为念飞的快人快语。
焚香眼见着念飞的面色有些发白,立马不动声色地抬手为耶律只骨斟茶,这还是她入宫以來,第一次主动这么做,也正是因为这样难得的第一次,让耶律只骨的眼神不得不又转到她身上來。
“是我觉得在这宫里太闷,随便走走的时候,无意碰上的,倒沒说什么其他的事情,只是一看到他,就有些惊慌了,于是便跑了回來,这几天你事情多,又要忙朝政,又要为秦国王操心,你既然不常來,我就沒有跟你说这件事情了!”
“……他们在的时候,我沒來告诉你;他们离开的时候,我也沒和你说,你是不是会怪我,怪我狠心,就算你们二人近在咫尺,都沒有让你们见面!”
焚香藏在袖中的双手不禁一凉,只觉得耶律只骨前來跟本就不是來道歉的,这样的话听在焚香耳朵里,似乎有另外一番意思,焚香深吸了一口气,想方设法让自己稳住心神,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耶律只骨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会知道邹正行与穆长亭是同一个人,就算他知道穆长亭与之是同一人,也一定不会知道陆焚香与穆长亭的那些前尘往事,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定心丸吃,焚香倒也不觉得有多忐忑不安,只不过在说话的时候,她还是会不自觉将手轻轻放在已经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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