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冻裂的伤口泛着紫色慢慢化作黄色的脓液,顺着寒铁重枪一滴滴地流淌在地面上,巨大的疼痛让红肿起来的手不停地抽搐着,沈步江脑袋中无数个声音在响,嗡嗡嗡,头疼欲裂,四肢已经开始渐渐麻木,手臂上的肌肉仿佛拧作一团,开始僵硬了起来。
舔了舔嘴边干涸血迹,咽了口口水下去,稍稍滋润了如烈火般燃烧的喉咙,沈步江用力抬起已经僵硬住的脖子,剧烈的阳光和雪面反射出的光亮将通红双眼刺激地不住地留着眼泪,伸出已经快碎裂完了左臂重甲,用力地抹着眼睛。
“哈……呼……哈……呼”沈步江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每一口都是在这人世间的最后一口。
已经一天一夜了么……天已经亮了……
不行了……我挺不住了……
“步江,还不行,还没到时候。”阳光中站着一个独臂男人的身影,右手提着一杆铁棍,俯下身子轻轻地在沈步江耳边低语:“步江,还差一点点,不要放弃。”
独臂男人的话像是具有着莫大魔力一般,死命地往沈步江的耳朵里在钻,整个脑子在不停地回响着,还差一点……不要放弃……还差一点点……无数的声音纷乱地响起,沈步江……你个小混混……还想出人头地……去死吧……
步江哥哥……不要跟他们打了……你会死的……
跟我走吧……在那里……会有希望的……
独臂男人默默地将手中的铁棍放置在了洁白的雪地上,黑色的铁棍和纯白无暇的雪地却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独特的美感。
“步江……就当是为了衙里,为了……我们心中的大明……步江,再加把劲!起来啊!步江!”
为了……衙里?
沈步江脑中犹如走马灯一般闪现出一幕幕记忆中的场景
一个略显矮小苍老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伸出一只手:“跟我走吧!孩子。”
那只手缓缓变大充斥了所有的视野,那位略显矮小的身影突然变得伟岸起来。
师……傅?师傅……
“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就叫沈步江啦!步江,嗯,体现我们这一脉轻功出众独霸江湖,一步过江,还跟我一个姓,好不好啊步江?哈哈哈哈……”
沈步江……我叫沈步江……
“步江师弟~吃饭了!我跟师傅都在等你呢~”
师姐……是师姐,心里好痛……好痛……
“你小子,真是一把好手,连师傅的女儿都给搞到手了~等这个任务师傅和师姐做完,你们就立马成亲!”
……死都不会忘了师傅那时候的春光满面……师姐那娇羞的样子……死都不会忘……
“师傅……不行了……哈哈哈……师傅老了……身手比以前差了……这暗器躲不掉了……记得……替我……”
师傅……你不要死师傅……手中温热的鲜血从指缝中慢慢流出……师傅的身体渐渐失去热量……
“步江……我等不到和你成亲了……不要哭……我现在……在你心中还是最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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