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不禁心情大好,这雨雪天这破伞仿佛不再那么萧瑟,倒是多了几分潇洒之意。
耳畔传来糖葫芦的叫卖声,夏进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朱伯,给我来一串,要酸一点的。”“夏小哥,今日那么早就去看小葵姑娘啊。”夏进嘿嘿一笑:“今日大先生给春令,下了我的工。”“来收好,夏小哥快些去看小葵姑娘,别让人家等得着急!”
夏进不禁脸上一热:“朱伯不可妄言!不可妄言!我跟小葵只是请同兄妹,朱伯却是又在胡说了!”“哈哈哈哈,傻小子,像我朱老汉年轻的时候,也算是风流才子,窑子里一旬七进七出,老汉会不懂?快些去吧!莫要人家姑娘等急了。”
夏进腆着脸低声应了,快步走向漱月楼。三千佳人胭脂粉,一湖浅酌漱风月。江南无数风月场,独独漱月楼一家算得上是清雅,此中的红尘女子也堪比上大家闺秀,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大多都是清倌人。
漱月楼东家江文涛在江南一带也是出了名的文人雅士,有“风月闲人”之称。小葵是风月楼里的梳头丫鬟。五年前,夏进下工回家在路上买了两个包子,在街角一个蜷缩的小身影偷偷得看着夏进手上的包子不住地咽口水。夏进分了一个给小女孩,小女孩就拉着夏进衣服不肯走,无奈夏进将其领回家,问问小女孩也没有名字,就取了一个葵字,循了夏进的姓,过些日子。
夏进毕竟自己年纪也不大,夏进父母双亡,他一个人靠细柳书院的工钱如何供得起两个正在长个的孩子,寻思了一宿,托了在漱月楼做账房的远房舅舅好说歹说,将小葵塞了进去做梳头丫鬟,漱月楼里好歹不用陪夏进饿一顿饱一顿,风吹雨打也不用整夜整夜地醒着担惊受怕,提放屋子塌了。几年过去了,小葵也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漱月楼是坐落在瘦西湖旁的一座园子,江文涛亦是一代画师,于此瘦西湖旁大兴土木,自己作画,说此楼穷尽天上人间,仙境也堪堪如此,幽路藏密楼,园中太湖石林立,真是可谓一步一景。
夏进刚进园子时与小葵在其中不慎迷路,被园中姐姐妹妹们笑了好久,五年来夏进每日都来,寻小葵的丫鬟房不可谓轻车熟路。小丫头刚刚睡起,正在院里梳妆打扮,其他的小丫鬟,见了夏进无不哈哈大笑,指指点点:“看这个姓夏的读书人,也不知害臊,探了五年小姐的深闺,小葵妹妹清白如何说得!怎能嫁人,羞羞羞!”夏进红着脸连连作揖,这个姐姐,那个姐姐好,叫得口干了,丫鬟们一声哄笑,也不再刁难,做鸟兽四散。
房内悠悠传来一声:“来的可是进哥哥,姐姐姐姐倒是叫得顺口不嫌口干!快些进来喝口水。”夏进苦笑一声,迈步进入房内,房内,门前立了个屏风,屏风后放着四张小床,房那头有一张小桌子,小葵正依着桌子笑嘻嘻地看着夏进,伸手探了探夏进身上的雨雪,眼中尽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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