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妲烟,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妲烟?你怎么来了?今天才初八呢!”
妲烟才想起两人之间还有个九月初十的约定。
说起这个约定,虽是风苻一厢情愿地定下来的,但妲烟想着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把话进一步挑明,也算默许了的。本来打算初十再来赴约,但刚才王维满那样一提醒,妲烟心头欢喜,倒把这茬给忘了。
事到临头,也不能有什么退缩和顾虑。妲烟淡淡笑道:“不是初十,就不能来找你?”
风苻受宠若惊:“能能能!当然能,你要是愿意,每天来都行!”
这话一说,不禁心生感慨:“想不到我堂堂男儿,天明王朝的皇子,天下第一堡的主人,居然也有这般甘心被一个女人左右的时候!”
但若那人是眼前这个明眸皓齿的女子,又有何妨呢?
妲烟环顾四周,笑道:“你倒是会偷闲,住的地方清幽雅致,比起一般的宅院还要舒适三分!”
风苻已经能缓过神来,吩咐伺候的丫鬟再取一只杯子来,给妲烟倒了一杯,笑道:“人老了,不喜欢那些个热闹喜庆的,也就是躲个清净,图个舒心罢了!”
妲烟不置可否。
“想当年我还是皇子的时候,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府邸,修得很气派恢弘;后来入了江湖做了草莽,反而处处低调了,哎,真是世事无常啊!”风苻又道。
妲烟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怎么把牧放的事拉出来,只好索性等风苻问自己的目的。果然,风苻感慨了一遭,就笑道:“你看我,人老了就变得罗嗦了,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妲烟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出了来意:“你知道牧放被关在广德殿的事吗?”
“知道,牧放不守规矩私自下山,轻寒罚他也是应该的。”风苻略有些不高兴。牧放带着妲烟和秦双出去,这事本来也没什么,他也是清楚的,只是现在是个非常的时期,牧放此举确然是不太妥当。
“是我让牧放带我去的,本来就不关牧放的事,你让轻寒把他放出来可好?这样关着他,我心里过意不去。”妲烟道。
风苻道:“你不用给他开脱,牧放是我看着张大的,他的性子我最清楚不过。前几年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他行事多少还受些约束,这几年早已经我行我素。我知道你不忍心他被关着,不过这次也算给他一个教训,也好叫他收敛些,少吃点亏。”
“可是……”
“不要可是了,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轻寒跟牧放要好,关他一两天,就放他出来了。”风苻见妲烟着急的样子,居然笑了。
妲烟心知若不使些手段,只怕风苻不肯答应,当即放软了声音:“算我求你,好吗?”
风苻愣住了。
印象中的妲烟,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举止间随性而自如,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也不会有这样低声下气求人的时候。如今她肯为了牧放软言相求,足见牧放在她心目中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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