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淋湿了头发,仅仅只是呼吸之间,青瓦屋顶便“啪嗒啪嗒”地响了起来,垂落下的雨水,一下子便在桂园门口的青石板上积了一层。
福管家抹去头发上的水珠,有些着急道。“这么大雨,等夫人到那去就晚了!老奴知道城西那座府邸在何处,现在就去追表少爷,应该来得及!”
齐芸秀望下外面的茫白的雨幕,这才点头,疾声道。“福伯,你小心点!”
“老奴虽然年迈,对付一群家丁还是不成问题的。”福伯身形急速一闪,冒雨将马车的套绳借开,翻身骑了上去,声音断断续续飘了过来。“老奴无论如何也……会保住少爷……安全……”
天公不作美,泼盆大雨一下,拥挤的街道一下子就变得空荡荡的了,诗会也被迫暂停,但这是一场盛大无比的宴会,即便是出现如此戏剧化的插曲,也不会影响到那众多学子的吟诗作对的热情,众多仆人家丁忙活了一会,将园中桌椅都搬进了大堂内,场面反而越来越火爆了。
数桌笔墨纸砚就摆在最前方,若是谁想出好诗词,就可以上前写下,再移交郭重审评,新词一出,就有歌姬负责传唱,这些都是容貌上乘,妖媚动人的青楼女子,她们擅长风月之事,但也是手艺之人,唱个曲儿自然不在话下,声音靡靡,让这些喝了酒的年轻人欲热心炽,畅快不已。
为博内间中的佳人青睐,诸多才子按捺不住,纷纷出手,诗词对联,诸类作品都有,比之前的质量也好上不少。
吴县的大才子郑堂也上前写好一首,恭恭敬敬的呈给了郭重,便垂手立在一旁。“请郭贤赐教!”
郭重将宣纸铺平,眯着眼睛离得远远的,嘴里反复念叨几下之后,忽然抚掌大笑。“好,好词啊,你叫什么名字!”
“晚生吴县郑堂。”郑堂拱手回道,他礼仪周到,懂得揣摩人的心思,全然不似不谙世事的清流学子,直到郭重问起,他才说出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潮生啊!你的名字,老朽也有听过”郭重乐呵呵地捋着胡须道,喃喃吟了起来。
“今夜西畴新足雨,玉露金飙,著意鏖残暑。画阁登临凝望处,余霞晚照明烟浦。闲是闲非知几许,物换星移,风景都如故。耳听是非萦意绪,争如挥尘谈千古……好,好啊!这一阕《凤栖梧》词藻虽然华丽,却不俗气,意境甚远,隐隐透出一股大气,足以排入前三之列了……”
“郭贤过奖了!”郑堂也只是微微一笑,行了个礼就下来了。
全场哗然,纷纷恭喜郑堂,虽然今夜的探花资格已被抢走,但他们也是心服口服,这首词,凡人的确难以比肩!再看另外的几位大才子,都是稳坐钓鱼台,连着本县两位父母官,也是一脸的平静,丝毫不以为意。
“郑堂果然是吴县第一才子,也只有他能作出此等新词!”内间之中,一位名流小姐欣喜道,引得不少小姐点头符合。
这句话自然得不到所有人的认可,马上有人反驳。“姐姐此言为时尚早,胡斐、周远这几位公子都还没出手呢,肯定是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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