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之舞的指点下,李磐迅速最清楚了德州城里的青帮堂口势力,青帮延续了洪帮设立山头堂口的规则,有内八堂外八堂等称呼,为首的是龙头老大,下面有各种头目,比如,刘之舞的刑堂,就是其中之一,因为负责行刑,几乎各青帮堂口的刑堂,不是壮汉勇士,就是道法高手。
德州城里,有青帮堂口四个。
李磐想也没想,就直接闪烁,去寻觅青帮的坛口了。
他非常焦急,时间不多了,临清一天,德州和路上一天,现在又是大半天,也许到了傍晚,周治平所给的乾坤挪移法帖就会失去了效率,那时候,自己可真没有办法了。
一连找了两家,都没有找到,倒把那些青帮的流氓和头目们吓坏了,凭空出现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抓住人的脖子就乱扔,然后匕首吃进皮肤里磨出血来,谁不怕?
第三家,洪顺堂。
严格地说,德州城里的所有青帮都是一个山门的,门下设立堂口,堂口下面还有坛口等等。
在门外,李磐就发现有不少的官兵在坛口附近逡巡,还有两顶绿呢大轿,十几个轿夫无聊地聚集在一起闲话。
“爷,过来,有点儿事情问您。”李磐耐着xing子,夹着尾巴,将一个轿夫招引过来,顺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银元,塞在他的手心里,然后朝着僻静的左面胡同口走去,回头点手。那轿夫一愣,飞快地跟了过来。
在胡同里,李磐又掏出了两枚鹰洋,在手心里把玩着,调动着轿夫贪婪变幻的眼神,他知道,这两枚鹰洋,对于一年辛苦下来,只可能有十几枚银元收入的轿夫意味着什么。
“爷,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小的效劳啊?”轿夫的脸褶皱成了一朵老菊花,第一枚鹰洋就在他自己的手心里反复捏着,以验证这是不是一个梦。
“青帮洪顺堂的南坛口就是这里吧?”李磐问。
“嗯,是啊。”轿夫点点头。
“知道这里有一个龙头大哥刀疤脸吗?”
“知道啊,刀疤脸,嘿,怎么不知道?原来这小子……”赶紧往周围看了看,特别是胡同口外,还支愣着耳朵倾听一下,才放心地继续:“我们胡同里一块长大的,妈的,吃喝piáo赌的……大爷,您什么意思啊?”
“他的身边有没有一个降头师?”
“这谁知道啊。”
“好好想想!”李磐将两枚鹰洋凑近了轿夫。
轿夫的脸上,一阵变幻,显然是担忧和贪婪的斗争。看到这里,李磐又摸出了三枚鹰洋,往前一伸:“说了,这些都是你的!”
“你,大爷,您要干什么?”轿夫伸手去拿,又赶紧缩回来。因为过于紧张激动,脸上的皮肉都跳跃起来,把一张枯萎的黑脸摇曳得有些可怕。
“我是降头师!”李磐眼睛鹰勾一样盯着他:“刚从苗家凤凰城来的,寻找我出道一年多的师兄,想和他比试下,然后到天津去。”
“呀,原来是你们自己家人打听消息的啊。”轿夫顿时绽开了笑容,劈手将五枚鹰洋从李磐的手心里夺过去:“就在里面,正在接待我们知府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