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惶恐地爬起来,刚站稳又跪了下去:“大人饶命!”
毓贤的身边,数名州衙官差见是清廷高官近卫,急忙拱手后退,让开了地方。不过,毓贤的战战兢兢,很快感染了他们,他们也诚惶诚恐地丢弃了腰刀,跪下了。
“饶命?”皇族面具武士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起来,临清州不必担心,我有话说!”
“是是是!”忙不迭地答应着,毓贤爬起来,挥挥手让自己的官差滚蛋,连同一个好奇的丫鬟。
一名面具随从立刻上前,把守住内堂的门,将其遮掩,铁褡拴上。
皇族武士缓缓地将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一个英俊年轻的面孔,“毓贤大人,听说是您是内务府汉军正黄旗人?”
“正是正是!”毓贤将头点成了鸡啄米。
“本人还听说,你善于治盗,手段狠辣?”英俊的年轻人微笑得有些古怪。
“惭愧,惭愧!”毓贤迅速地瞟了一眼年轻人,浑身巨震,差一点儿又跪了:“此次临清州判冯青被杀,实在是下官治事不力,有辱朝廷颜面,更负皇上及太后老佛爷栽培,请大人严惩!”
“临清州言重了,”刚刚说过,这年轻的皇族武士愣了:“什么?州判被杀?为什么?什么时候?”
毓贤更愣:“大人不是为了州判冯青被杀一案而来的吗?”
年轻的皇族武士指指前面的太师椅子,自己坐了一把,又邀请身边的面具武士坐了,那人却没有摘下面具,显得神秘而威严,让毓贤望而生畏。
“在下内廷二等侍卫良弼,负有皇命和大萨满旨意来此,毓贤大人,请你讲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一讲,我很想知道!”
“原来是良弼大人!”毓贤激动地再次跪了:“毓贤身为帝皇派外勤贱员,参见上官!”
毓贤虽然敬畏良弼至于发抖,其实更多的是做作,因此,没有损害他干练敏锐的风格,简明扼要得讲清楚了事情。
“愚蠢!”良弼腾地一声站起来,在黑红sè的方桌上狠狠地拍了一掌,桌子应声开裂出数道裂纹,摇摇yu散:“冯青还是全真教的骨干线人,却如此无能,被一白痴书生在家中刺杀,说出来如何叫人相信!还有,他生出的儿子,简直是条蠢猪!愚蠢透顶!”
“请大人教训!”毓贤眨着眼睛。
调动全城官差驻军,甚至民团保甲丁壮搜索全全部的城区,封锁码头和官道一带,是他的主意,昨天夜里事情刚发生一刻钟,就有官差紧急禀报,他就知道了,当仁不让地担任了缉捕罪犯的指挥。
昨夜的事情,当然让知州毓贤极为震怒,也极为恐惧,同僚被杀,至关重大,他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罢官还是小事,也许三千里流放宁古塔,甚至直接杀头都是可能的!他虽然是旗人,有些背景保护,根底里又是汉人,同真正的满洲旗人比较,差了许多,更重要的是,他的官职是捐纳来的,花了大价钱购买了监生身份,再吐血花费一笔,捐认了同知,还远远没有捞回成本,偏偏,不入门道的他偶尔被山东巡抚李秉衡巡查地方,表彰为清廉耿介,激动于虚荣美誉之下,就不得不硬着头皮再做几年清官榜样,走清名捷径,因此,被同道中人视为异端,敬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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